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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打擾了,辛苦,陸隊。&rdo;
客套之後,總編帶著欲言又止的人離開了警局。
回程的車上,顧希安一直沉默,她理解警察辦事有自己的程式,可是……
總編看著她:&ldo;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rdo;
單位附近的一個茶苑,工作日的晚尖峰時間反而最清冷,大廳的幾個位子都空著,只有角落裡的兩人位坐了客。
案臺上的白菊毛峰泡了有一會兒了,一左一右的兩杯卻沒了熱氣,她將指尖落在杯沿上,無意識轉著,一遍又一遍,眸光卻落在透明茶壺上,眼看著那朵白菊在熱囂的波浪紋裡載沉載浮,沒個停歇。
&ldo;陸隊手底下隨便拎一個都是十幾年的老刑偵,你想到的疑點,他們只怕是想得更深更遠。查得越久……&rdo;
&ldo;說明這個案子牽扯越大,&rdo;顧希安接上他的後話,&ldo;我們能做的就是配合警方調查。&rdo;
其中利害關係她都知道,總編點到為止。
&ldo;這件事你該查的能做的都試過了,還是那句老話,專業的人辦專業的事,就相信警方吧。&rdo;
那就什麼都不做了嗎。
顧希安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人。
&ldo;有時候,什麼都不做已經是幫了忙。&rdo;
總編和她共事五年,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這會兒悠悠端起茶杯,那口涼透了的茶順著滾進胃裡。
他話裡的意思再明確不過,顧希安低頭思索著,雖不認同,也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又聊了幾句近況,大多是總編在問她換了新單位如何如何,顧希安一一作答,他對她有知遇之恩,這也是顧希安對他尤其信任的大前提。
茶淺了小半壺,天色暗了下來,到飯點了,顧希安提出邀約:&ldo;先前走得太匆忙,也沒顧得上請您吃一頓飯,今天你方便嗎。&rdo;
總編笑了笑,眼角的皺紋添了幾分和藹,&ldo;真不巧,我今晚確實約了人。&rdo;
&ldo;這樣啊。&rdo;她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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