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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水晶最不待見她這份真客氣，佯裝出不耐煩的口吻：&ldo;這就沒意思了啊。&rdo;
顧希安笑著哄她：&ldo;好了我不說了。&rdo;
兩人揪著其他的話題又聊了會兒，斷線前，高水晶還不忘把顧希安趕去敷面膜。
顧希安聽話起身，開啟桌上收納格，裡面碼著好幾盒黑金面膜，都是她下午一齊帶來的。拆開其中一片，她一貫不注重面板管理，貼面膜的手勢並不熟練，甚至笨拙。
厲挺的微信電話在她躺平在床上的那一秒響了起來。
&ldo;在做什麼。&rdo;打了整晚電話，終於通了。
&ldo;敷面膜。&rdo;她小心蠕動著唇部，說出來的話平翹舌不分，有點可愛。
電話那頭果然笑了出來。
&ldo;別笑。&rdo;顧希安小心拉攏著鼻翼兩側的褶起，一下一下撫平。
&ldo;為什麼。&rdo;他沒忍住，多少還是漏了幾分。
&ldo;我現在不能笑。&rdo;
厲挺順了順這話裡的邏輯，果然收起了笑意，口吻更是一本正經。
標準的十分鐘，面膜時間結束。
顧希安：&ldo;沒出去嗎？&rdo;
早些時候，在伴郎伴娘群裡，他的幾個朋友就攛掇今晚組一局，說是歡送他最後的單身之夜，顧希安以為他們會鬧得很晚，可現在，聽著電話那頭的背景音，並不吵鬧。
厲挺：&ldo;不想去。&rdo;
局是攛了，起鬨的人也都去了，是他臨時放了鴿子。
顧希安沒說話，忽然想起伴娘群裡的聊天內容，翻出那張&ldo;一百問默契大考驗&rdo;發給他。
&ldo;考我的？&rdo;厲挺看了幾項，笑問著。
選了幾道能答出來的題，她有心包庇：&ldo;這幾題比較容易，你記一下。&rdo;
&ldo;這算是作弊嗎。&rdo;男人話語裡的笑意更濃了。
作弊這兩個字對好學生顧希安而言實在陌生，她愣了一下，又覺得沒說錯，一時間不知該反駁還是該反省。
&ldo;題不算難，放心，我答得出。&rdo;男主角反倒開始安慰她。
不難嗎？顧希安不信：&ldo;第一次見面的時間地點，我不記得了，是高一教室嗎？&rdo;
他們高一當了一年同班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她猜的。
&ldo;不是。&rdo;
&ldo;那是哪裡。&rdo;
&ldo;初三的升旗儀式上，你拽著五星紅旗的一個角正步向前走，我在教室窗邊看你。&rdo;
&ldo;你沒參加升旗儀式？&rdo;她是不是抓錯重點了。
&ldo;我遲到了，沒趕上。&rdo;還真是理直氣壯呢。
&ldo;哦。&rdo;顧希安悶聲道。
明明是攜手同行的這條路，他好像輕輕鬆鬆到了終點，她連起跑線都沒找到，難免氣餒。
許是察覺了她的情緒低落，厲挺轉了個彎道：&ldo;也有我不知道的題。&rdo;
&ldo;哪一題。&rdo;記下來，明天避開。
&ldo;第68題，新娘的三圍。&rdo;是真的不知道。
轟的一聲，顧希安懷疑自己聽錯了，等反應過來，兩頰爆炸升溫，周遭的空氣都被燻得熱了幾個度
&ldo;你不是應該幫我作弊嗎。&rdo;半揶揄半催促的聲線從聽筒裡漏出來，無異於火上澆油。
&ldo;厲挺！&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