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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裴鈞煜也衣著整齊從房間裡出來,神色已恢復如常,在後院找到母子三人,抱起喜安逗樂,指導樂安練劍。
樂安手裡那把新的小木劍是程木川今天下午給他的,特地選的堅固耐用且不易開裂的上乘松木木料,用銼草細細磨光後,上了蠟油,劍身平滑,劍柄握起來也更舒適,趁手輕便,明顯比舊的那把做工更精緻用心,應是費了一番功夫。
他特別喜歡,拿到手後就沒有放下過。
程木川的功夫全是從小到處流浪求生以及後來在鏢局受捱打欺負後自己摸索出來的,本就沒有什麼章法,教樂安習武習劍也全憑感覺和經驗。
裴鈞煜看樂安練劍看得直皺眉,最後實在忍不住,放下懷中乖巧的女兒,直接上手糾正他混亂的招式。
他知姜瑜身上肯定不太舒服,便讓她先去沐浴解乏,兩個孩子他會看著。
姜瑜卻搖搖頭,繼續忍著不適,一邊陪著喜安翻花繩,一邊看著他們父子倆練劍。
用過晚飯後,裴鈞煜出門辦事,跟姜瑜說今晚不用等他。
不出所料的,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腳步踏出門前,他隱懷期待轉身,見她神色溫柔的看著兩個孩子,仍舊沒有分給他一絲眼風,心道果然,卻難免失落。
一時心緒複雜,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
總歸特別不好受就是了。
不知她什麼時候才能回心轉意。
也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姜瑜帶著兩個孩子洗漱後,不許侍女在旁伺候,陪著他們入睡。
母女三人一同躺在床上,她睡外側,兩個孩子睡裡側,喜安挨著她睡中間,說起今日回謝宅道別的情形。
沒有怨懟,沒有責怪,只有不捨。
除了一句“珍重,盼好”,再沒有額外要轉告她的話,沒有留作念想的物件兒,更連信也沒有一封。
縱然孩子們告訴她,親眼見到了謝伯伯、小姨和舅舅舅母,他們看起來還跟平時一樣,對他們也還跟從前一樣親近。
樂安甚至天真地跟他們立下約定,說長大就會回來看他們。
得知他們沒事,姜瑜總算安心,卻還是難以抑制心中悲涼,在黑暗中默默忍泣流淚。
抽出帕子擦眼淚時,她突然想到什麼,把帕子緊緊捏回手心,起身掀開帳子看了看門外,清清嗓子,揚聲吩咐,“蕙心,你在不在?”
“夫人,奴婢在呢。”
“去燒壺熱水來,桌上的水涼了。”
“是,奴婢這就去。”
等人走了,姜瑜喚喜安坐起身,把那帕子展開湊到她鼻尖,“喜安,聞聞這帕子上的味道。”
她今天下午趁裴鈞煜不注意,開啟那藥瓶後,見裡頭只剩下一粒藥丸,便用帕子蹭了蹭那藥,然後把帕子卷得嚴實,方留住那藥的幾分氣味。
想著讓喜安聞聞,看能不能聞辨出那藥究竟是治什麼病的。
喜安閉上眼睛,仔細嗅聞了一會兒,說道,“孃親,這裡頭有丹砂、雄黃、曾青、曼陀羅、附子、生草烏、當歸……而且,下的劑量都很重……”
“可知這藥有什麼用?”
喜安想了想,說道,“有幾味藥好像跟五石散的藥方差不多,只不過這裡頭應該比五石散還多幾味藥。”
“五石散是什麼藥?”姜瑜問。
“我記得醫書上記載,五石散有溫肺、溫腎、安神降氣的作用,但藥性燥熱,長期服用容易成癮,服用之人還容易產生幻覺,表面強健無恙,實則內裡已經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