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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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度發配邊疆充軍。
曾國藩贏了,直到曾國藩暮年,在眾多好友的勸說下,曾國藩才向中央政府請求起用李元度。很多人都說,曾國藩在這件事上太不近人情,但曾國藩自有算計:湘軍是我曾國藩的,湘軍的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絕不能改換門戶,這是鐵的紀律,也是血的紀律。
困祁門
鐵血紀律似乎在1860年時解決不了曾國藩的困境。當李元度蹣跚於遙遠的邊疆路上時,曾國藩在祁門連半步都進退不得。本年12月初,太平軍李秀成兵團攻佔離祁門只有幾十裡的黟縣。這支兵團的宣傳隊朝著曾國藩的祁門大營敲鑼打鼓,看架勢隨時要發動決戰似的進攻。
曾國藩滿腹惆悵,對他的將領們說,“如果李秀成來攻,就讓他來,我絕不逃跑。”他的將領們站在屈指可數計程車兵前面訓話,誓死保衛曾大帥。幸運的是,李秀成好像意不在祁門,或者說,當時太平軍已把祁門包圍的水洩不通,李秀成並不著急。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太平軍越是不來攻,曾國藩就越是驚恐難耐。在祁門之外,太平軍左衝右突,上演著一幕幕勝利大戲,曾國藩成了個悲傷的看客。他給家人寫信,絕望透頂地說:“最近半個月,奇險萬狀,風波迭起,外面的情報送不進來,裡面的命令出不去,我感覺到世界把我們拋棄了。”
世界把祁門變成了一個人心渙散、悲觀的地獄。有位幕僚逢人便問:“死在一起如何?”
各種各樣的幕僚、中下級軍官們紛紛逃亡,軍中一片肅殺景象。
曾國藩只好死馬當活馬醫,試圖用誠意挽救祁門世界。他下令:“有想要暫時離開的,支付三月薪水;太平無事後,仍可來營,吾不介意。”
這招的確起了點效果,那些有血性的軍官們聽後,熱血沸騰,反而視死如歸,再也不說走的事了。而幕僚們卻對此嗤之以鼻,臉皮厚的真就去領了三個月薪水,和曾國藩招呼也不打一個,抱起儒書就走。
幕僚們走得越來越多,曾國藩咬牙切齒,每天都在紙上畫狼,狼的眼睛是白色的。
除了悲傷的軍情每天都來之外,曾國藩還能收到離開他幕僚的名字。
每當有人告訴他,某某走了,他就咬牙一回。突然一天,有人來告訴他:“王輳г訟壬�谷幻揮兇擼 �
曾國藩“嘶”了一聲:“他竟然沒走?”
王輳г耍�晌醬竺�ΧΑK�罄醋�戳宋琶�煜碌摹斷婢�盡罰�茄芯肯婢�畋�蟮氖妨現�弧4巳松貿さ弁躚В��降弁躚В�褪欽腋鑾繃�桑�閹�嘌�傻弁醯耐�保�約閡材艹晌�弁跏ΑK�1860年進曾國藩幕府時,極受曾國藩的器重。可後來,曾國藩發現這小子是個大嘴巴,什麼都敢說,於是刻意疏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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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大為驚奇,還有點小感動。
他命令僕人:“你去看看王先生在幹什麼?”
僕人很快就回來了,告訴曾國藩:“王先生在讀《尚書》。”
曾國藩問:“他的跟班呢?”
僕人摸了摸頭,“沒有見到。”
曾國藩笑了:“王先生肯定要走。”
僕人莫名其妙。
曾國藩道:“王先生對《尚書》能倒背如流,在這種危急時刻竟然還看,顯然是拿著書裝樣子,其實在思考走的問題。他的僕人和他形影不離,如今卻不見蹤影,可見是去收拾東西了。”
第二天,王輳г斯�渙熗巳�鱸灤剿��又�藏病�
誰都可以走,只有他曾國藩不能走。不能走,就意味著眼睜睜地面對困局。所以他的心情越來越糟。1860年最後一個月,他甚至寫好遺囑。遺囑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