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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子的哭鬧重要?”日旭輕哼一聲,語氣急了起來:“我們今日一定要面見皇上,還有緊急的軍情。南朝的人已經打到家門口了,哪還有什麼空閒去逗弄孩子?”日旭的心思我明白,他為的不是皇上的江山,而是百姓的江山。
“陳公公,你在前面帶路。”褚太傅也知道此刻的緊急,站在了我們的最前面:“如果皇上再有怪罪,我這個行將就木之人,一定第一個領罪。”
陳公公瞧了瞧苻清流的臉色,不好再說什麼,卻也不情願的走在最前面。原來,皇上的大發雷霆比起朝廷的安危更讓這些宮人不安。
“怎麼都不見當值的宮人?”苻清流打破了僵直的局面,也問出了大家的疑惑,“哪怕抽調了部分侍衛,可宮人卻一個都沒有動過,就怕驚動了皇上和太后。”
帶路的陳公公步子突然一滯,卻也不敢再耽擱,“怎麼三位都不知道,昨日太后對所有的宮人都做了調配?”一轉頭,遲疑的眼神時不時瞟向苻清流。
日旭的步子越發得快了起來,眼看我們倆人生生越過了領路的陳公公。卸下鎧(電腦)甲的日旭,遠沒有在戰馬之上的強大,此刻急切而略帶些焦躁的背影,讓人心中生出痛來。
“夫君……”我壓低聲音輕喚,手上往回拉的力道也重了幾分,哪怕此刻心如火燎,卻也不能讓身旁的人顯得侷促,映襯著太傅和清流似乎對朝廷怠慢。
日旭腳下的步子並沒有停下,只側了側臉,眼神凌厲地掃過我和眾人,在黑夜中,莫名得有些可怕。身後的腳步聲錯亂得快了起來,我盡被日旭拉著一路小跑。
明妃的“天上人間”安靜如以往,周遭光禿的樹幹旁盡是被雪壓斷的細枝,那落滿巧奪天工雕刻的石橋上還有未掃淨的積雪,此刻悄然的落敗感,比起明妃當年被陷害時的淒涼,更讓人哀嘆。料不到,在去年中秋還喧鬧奢靡的皇宮,此刻卻只有入眼的蕭條。
“還不快些通報?”日旭推了推陳公公,與我們眾人一同停在了宮外,“皇上問及,你就稟明,一切事關武朝興亡。”陳公公回頭看了看褚太傅和苻清流,見到他們同樣堅定的眼神。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陳公公臉上滿是無奈,嘆了一口氣,跨入了那個“天上人間”。
日旭望著遠去的背影,莫名的有些顫抖,眼中滿是矛盾,“不知道,等待我們的將是什麼?”
“既然選擇了面對,我想你應該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苻清流平淡的聲音響起,黑暗中時隱時現的臉上,平淡如昔,“你還是會護著皇上全身而退,如二十幾年前你的先人一樣,重建武朝,不是嗎?”一輩子的敵人,才是最瞭解的人。
“哈哈……”日旭孤寂的笑聲在空無的皇城中迴盪,“忠臣和良臣?好一個沐策,難怪當年父親哪怕賠上了性命也不過換來一紙合約。”
“天上人間”的大門沉沉開啟,先探了頭出來的是陳公公,隨後便是依舊平和的皇上,身後也只隨了一個宮人。心中的氣憤有些沒來由,周遭的人為了他和他的江山,有妻離子散的,更有付出生命的,他卻依舊懦弱的連一絲擔憂都不存在。
“褚叔叔,梁卿家,苻卿家,怎麼天還沒亮就趕著進了宮?”溫和的嗓音,一點都沒有皇帝的氣勢,反倒像家中人的閒話家常,“憶祖吵鬧了一晚上,剛剛入睡。”隨意的笑容,彷彿都城之外的十萬大軍,不過是南柯一夢,“這……這……這是什麼?”驚恐的眼神投向兩個隨從手中的擔架,連身子都顫抖地往後倒去,堪堪靠在宮人身上。
“這是白松城的屍首,請皇上請移駕景仁宮的軒轅殿,臣有要事稟明。”日旭恍若未聞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