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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房間裡。我狂砸枕頭,大聲哭喊反抗,只換得了母親一句含淚的力喝,我趴在大床上,日日痛泣。漸漸習慣了一個人,但對繼父的恨卻是隻增不減。然而到了初中住校時,大多同學低泣想家,而我卻只哭了一兩次,便習慣了一個人。驀然想起繼父小學時所做的事情,卻依舊倔強地不肯承認,是我自己堅強罷了,與他無關。週末回家看見他盈了一臉的笑,做了一桌的好菜,只覺得心裡有一種東西在慢慢流逝,而我卻含淚一臉的漠然,像在守著什麼東西。是你插入我的生活嗎?為什麼,心痛得這麼幸福呢?
頭一回,仔細看著你。古舊的淡棕條紋外套,深黑的褲子,根根豎直的黑髮像是生硬地*在頭皮上,蒼紅的臉頰,圓潤的眼睛,濃厚的眉毛,厚嘴唇裡透出菸草的氣息。你依舊尷尬地笑著,愣愣地望著我。
我一扭身,拉出凳子氣沖沖地坐了下來。而心裡卻是莫名地溫暖。彷彿是過去裡缺失的某個東西回來了,溫暖的感覺融化著我的心靈,我微微一笑,看著滿桌子的菜,第一次沒有挑剔地很開心地吃了很多,你和媽媽相望而笑,我自然看得懂其中的暗語。原來,我一直都走在黑暗裡,忘記了回頭。悲傷的背面,是溫暖的愛,是光明啊!我心中勾勒的黑暗,正是這光明的陰影啊!
原來,我一直忘記了朝著陽光的方向走。
我甦醒了,啟齒輕喚一聲,“爸。”
我聽見筷子掉落的聲音,我的淚水從潤溼的眼眶裡流出,在人生裡,我的黑暗,被你漸漸照亮,幻化光明。
作者題外話:純屬虛構。
善待父母
我們總是這樣,一直以為識破了,看透了這個世界的蒼涼,一路走,一路遺忘善待父母。
我們都忘記摘下了生活黑暗的面具,於是我們忽略了那面具背後深邃明澈的眼睛。以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以為自己痛到微笑中帶著淚水,卻忘記了家人賦予我們的光明,我們蒙著心靈的黑紗,跌跌撞撞地在黑暗裡漫無目的地遊走,總要狠狠跌一跤,用淚水撤出往昔,才會細緻地看到有多少人在默默愛著自己牽掛著自己。 能識破什麼呢?總是明暗交錯的世界,能有多渾濁呢?大跨步地丟棄一個個愛自己的人去追尋浮華名利,識破了那所謂的黑暗渾濁布衣素顏歸來,試問是否值得呢?
有的錯,犯過了不過是小小的傷痕留在心底,而有的錯,犯過了,時光就再也不給予自己更正的機會了,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善待父母啊!
他們或許沒有我們滿牆壁貼的明星們那麼耀眼,他們或許沒有吃不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他們或許連你熟悉的不得了的流行歌曲偶像劇都不知道,但他們,卻一直默默地在我們身後牽掛著我們愛著我們啊!
如果那些曲目電影就是代溝,那試問在大饑荒的年代,挖野菜,生日吃個紅雞蛋都要興奮半天的日子我們又何曾體會過那份苦呢?在我們享受著生日Party的時刻,曾否想過,是誰,用生命做賭注換你來到這個世界?又是誰,在你歡欣時默然在一旁看你,在你病痛時心如刀絞眉頭緊鎖照顧你?誰用成倍的血汗換你成堆的輔導資料?誰用刺痛的腳陪你看日出的唯美?誰用冰冷刺骨的水洗出你光鮮的霓裳?
而我呢?我曾用那樣充滿反抗的嗓音回應著母親的句句問候,以為自己長大了,什麼都懂得了。自然什麼都不必要大人插手了,我們堅強地偽裝著,同時也脆弱著。稚嫩夾雜著成熟,我們是形式上的大人,依賴著,而又倔強地獨立著。
我們內心最需要的是愛,而他們,正默默忍受著,寬容著,不怕你的埋怨一步步為你調出適合你的味道,逛斷了腿就為了你淡淡一提的裙子,回來迎來的也只是你漠然的一笑。
——還有多少習題沒有做呢?今年的分數線會不會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