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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似乎有些懵，過了很久他才說：「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放了我？」

「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所以不高興，做一些洩憤的事情，我理解。」他說，「如果你不喜歡我，那張不雅照你大可放出去，之前在白星你也大可殺了我，但你沒有。」

果然。蕭念嘆息，他就說阿爾是蠢，如果他不蠢，也不會被安良三言兩語哄騙，覺得當年他真的一無是處要和他離婚。

「那麼，阿爾少校。」他說，「我就和你再次講清楚，我不收拾你，是因為你不配。」

「你算計我也好，白星圍堵我也好，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影響。我不想處理你，是因為你是凱特的少校，你的存在還能為這個帝國做些什麼。但凡你是個普通人，相信我，你早就不在人世了。」

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因為厲返在他身邊。因為他遇到了厲返，他才會覺得比起仇恨，厲返所在乎的家國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哪怕安良落魄，他也沒有再去加一把火，因為這就足夠了。

厲返做了他用以約束的行為準則，所以他會變得很慷慨，很大氣，會把以往賴以支撐的仇恨輕飄打散，隨風而逝。

否則如論他的方法，他想要把這兩人關在暗無天日的黑屋裡，想要用最殘忍的手段讓他們生不如死，他自己都知道，那是不應該產生的想法。

「我現在過的很好，您也會遇到更好的人。」蕭念說，「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說了。下一次，如果您在說出這些話，那張不雅照我會放出去，我會讓您身敗名裂的。」

將軍和參謀已經在他身旁等待多時，見他一動，立刻轉身跟上。

在他身後的阿爾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將軍立刻察覺了，它凶神惡煞般吼叫起來，最終逼退了那個對著他主人拉拉扯扯的壞人。

它仰起臉，等待蕭唸的誇獎，而蕭念也揉了揉它的頭，獎勵了他一塊小零食。

「真厲害呀，將軍。」蕭念笑道，「剛才你就像厲返上將那樣呢——或者說上將其實很像你？嗯，好像都差不……」

「我像什麼？」

低沉的聲音傳來，蕭念腳步一頓，意外地看著面前靠在車邊的男人：「上將？！您怎麼來了？」

「剛下班，聽安西雅說你帶他們來這裡玩。」

他自然地摟住蕭念，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吻：「我看到阿爾了。」

「嗯，剛才他來找我，還是不死心。」蕭念幫他整理好有些歪斜的領帶，「之前還說不要暴露結婚，怕引起大麻煩，結果隱瞞起來也會出麻煩呀。」

他嘆了口氣：「不過我和他說，上將是我的丈夫，他的表情真的很好看。」

厲返微微愣了一下。片刻後他忽然抱住了蕭念，蕭念被他舉起來，一下還有些意外：「怎、又怎麼了？」

厲返像是將軍，這一點蕭念真的非常贊同。將軍有時候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在別墅邊跑邊大叫，所以厲返也會像現在這樣，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就開始激動。

「再叫一遍。」他的眼睛在陽光下亮的驚人，蕭念一下就想到是為什麼，失笑，「我說，上將是我的丈夫。您還想聽什麼？」

他將額頭貼上厲返的，小聲輕笑：「厲返上將，我的alpha，我的愛人，我的——哎呀！」

車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開啟，他被厲返抱了進去，按在座椅上親吻。

厲返的吻技和他的軍銜成反比，不管如何練習，到了真槍實幹的時候他都只會啃。

「好了，好啦……」一吻完畢，蕭念邊喘氣邊推他，「將軍和參謀在外面呢，而且，我還沒有帶他們去買零食……」

「那就一會兒去。」

厲返又將頭埋在了他的頸窩處。蕭念發現厲返很喜歡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