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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謠閉上眼睛,然後她慢慢側過身,眼看著就要掉下櫃子。
「小心!」沈翀下意識地伸出胳膊,卻見沈謠兀自坐直了身子,目光直直看向秋紋上吊的地方,幽幽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沈翀緊張兮兮地將妹妹扶下梯子,這才兩三下爬了上去,他果然在櫃子的邊緣處發現了明顯的劃痕,只一眼他便認出了那是貓的抓痕,且抓的次數很多導致櫃子上的紅漆剝落,起了幾道毛刺,手掌壓上去能夠感覺到尖銳的刺痛。
據他所知,桃安居確實有一隻貓,是沈諺養的,他性子跋扈,對這隻貓兒也無多少寵愛,動輒虐打,這抓痕怕是貓兒躲避沈謠屠戮時留下的。
沈謠道:「仵作驗屍可驗出秋紋體內有迷藥?」
「並沒有,興許是迷藥的量很少。」出於一些原因,沈翀並沒有要求仵作解剖屍體,不過他是知道一些藥效好的迷藥,在藥量很少的情況下是驗不出來的。對方能想出這麼詭譎的殺人手法,自然會考慮到驗屍這一環節,就算剖屍怕是也驗不出來什麼。
沈翀並沒有把自己查出的結果立即稟報父親沈翕,反而又自己查了秋紋生前的人際關係,他打算親自審審芳草。
剩下的事情沈謠並不想插手,就目前的線索來看,幕後之人已經呼之欲出。
「芳草是朱嬤嬤的內侄女。」沈翀到底忍不住告訴了沈謠。
沈謠並不意外,秋紋早在安姨娘死後便不該存在了,她的死卻被背後的主子再次利用,目的不過是間接的除了沈小九。
一個不足月的小嬰兒,在主子的默許推波助瀾下,下人們迎高踩低,不用主子吩咐,沈小九便活不了幾日。
雖然還沒有拿到芳草的證詞,但沈翀已經將事情調查得差不多,包括先前安姨娘的死。
桃安居是周氏自己的院子,當然處處都是她的眼線,兩人具體做了什麼她不是很清楚,但聽打探的人說世子爺要了梯子,仔細查驗了衣櫃,周氏便有些坐不住了。
而周氏的耐心一向不太好,臨到晚膳,她實在忍不住便叫人將六姑娘喚來,說是一起用膳,但沈謠心中清楚來者不善。
同一時間,沈翀也拿到了芳草的供詞。
芳草的嘴是出乎意料的硬,便是用刑也撬不開她的嘴。若不是他心細,仔細查了芳草私下的言行舉止,發覺她私下裡在接濟一貧困書生。不知是何原因,芳草每次都將錢偷偷藏在書生的窗下,從未露過面。
而巧合的是,書生隔壁住的正是秋紋的父母,每兩個月十五秋紋便會回家一趟,近日裡書生中了秀才,便向秋紋的父母提親。
在沈翀核對兩人出府的時間,發覺有很多次芳草與秋紋同時出府,他大膽猜測興許書生將芳草誤認作了秋紋,這才由感恩之情轉化為了男女之情。
「若是你不開口,不如我將此事告知尹秀才,請他來審審這殺害他未婚妻子的人是誰?」
沈翀的一句話開啟了芳草的心房。
她一瞬間睜大了眼睛,驚恐地大叫道:「不,你不能告訴他,會毀了他的,他還要考狀元,當大官……」
接下來的審訊順利了很多,芳草什麼都招了。
末了,嘶聲裂肺地罵道:「秋紋那小賤蹄子明知秀才誤會了她,卻還要冒名頂上,賤人不得好死!」
沈翀疑惑:「那你為何不一開始就告訴他。」
「我出身賤籍,祖輩都是奴才,我配不上他,我配不上他!」
她是家生子,一輩子都是奴才,生的孩子也是奴才,若要脫離賤籍除非主子開恩,但魏國公夫人並不是良善之輩,況且無緣無故又怎會放她離府,她只能鋌而走險。
而秋紋不是,她是簽了契的,年歲到了便會離府。
之所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