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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在謝淙拔劍衝上去殺了他,他也許都不會有任何反抗的意願。
然此時謝恆顏卻並未給出回答, 謝淙倒是微微抬臂, 衝著印斟勾了勾手, 說:「過來。」
印斟只當沒有聽見,遲遲站著不動。
「你過去。」謝恆顏拿手肘撞他,「別倔。」
於是印斟面色愈漸有些沉冷,他幾乎是有些憎惡地別過肩頭,反手將謝恆顏推到一邊,隨後下一刻,胸前衣襟便被謝淙一把伸手擰住,生生提了起來,扭曲到近乎要拽爛扯破的地步。
「天生反骨,一臉頑固不化的蠢相,和成道逢那老不死的狗東西一模一樣。」謝淙回頭看向謝恆顏,「……你怎麼看上他的?瞎了眼嗎?」
謝恆顏含糊其辭:「認識很久了,是老朋友……他和成道逢不一樣。」
「老什麼朋友,你有個屁的朋友!」謝淙陡然喝道,「你和這種下作東西來往,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印斟驀地抬眼,幾乎就要出手反擰上謝淙的脖頸,中途卻被謝恆顏牢牢實實地攔了下來,推至一旁,轉繼續望向謝淙道:「沒有就沒有罷……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反正——你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又不需要考慮我什麼感受。」
謝淙杏眼微眯:「你再說一遍?」
謝恆顏喉頭一哽,硬著頭皮,愣是沒敢再出聲。
「很早之前我就說過,所有與我有關的事情,你不要出來干涉。」謝淙傲慢地道,「現在倒是好,硬給我釣回來一條璧御府的走狗……你想我怎麼處置他?帶回銅京島,還是扔進海里餵魚?」
謝恆顏道:「你可以拆條小船出來,放他回去。」
「我瘋了?」謝淙反問道,「回頭等他見到成道逢,再帶容府一起出海追到島上……屆時牽動的是京城背後的朝廷,你想看銅京島像二十年前來楓鎮那樣,被人圍剿起來燒成灰嗎?」
謝恆顏卻是沉默了,他擰著眉頭,一動不動凝視謝淙的雙眼。半晌復又垂下眼睫,小聲怯懦道:「你原來不像這樣的……」
謝淙脊背一僵,連帶整副五官都近凝住。
「你在船上養的些什麼?那些傀儡,我以前從沒見過。」謝恆顏聲線微有些顫,「還有黎海霜,你什麼時候救的她,我一點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和璧御府樹敵嗎?」
謝淙沒有看他的眼睛:「你問太多了。」
「阿爹,你不是愛主動挑事的人。」謝恆顏上前拖住他的衣袖,「我以前以為,是我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你嫌棄得想把我扔掉,那都是我自己活該。可現在我覺得,你是故意撇下我——你馴養近一艘船的傀儡,黎海霜和她的畸形丈夫是你救的,來楓鎮的傀儡鳥是你召的,之前還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只不過是時隔多年,前往鎮上面見一位故人罷了。」謝淙悠悠說道,「何況來楓鎮上那群不知死活的蠕蟲,難道不都是罪有應得?」
「……他們有什麼罪?」彼時印斟忽然開口問道,「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罷了,何故要受你這般侮辱糟踐?」
謝恆顏低聲喊他:「印斟!」
「你讓他說。」謝淙古怪一笑,倏而望上印斟冷透的雙眼,「成道逢此人一身汙點洗脫不淨,我特別想知道,他帶出來的徒弟到底是副什麼樣子。」
印斟道:「我師父有何汙點洗脫不淨?」
謝淙沒有正面給出回答,只低頭將一旁茶壺端了過來,直接正對著壺嘴灌了兩口。
兩人一時陷入難言的沉默,謝恆顏便說:「茶有些涼了,我去換新的。」
「不用。」謝淙興味索然,直擺了擺手,「……把這條野狗帶下去,栓緊點,莫要讓他跑了。」
謝恆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