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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他唯有點頭示意,希望少年手下留情。可他卻忘了,眼前少年是個瞎子,他的點頭微舉,少年卻又如何能夠看到。
江陵雖然看不到,可他卻能感覺到,緊張的空氣中彌散著聶擎風的默許。聶擎風似是在無可奈何之際,不得不最終同意聽取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併闡述清晰。
“是在下的朋友在旅途之中,意外拾到了這個孩子。可這孩子與在下的朋友不幸遭人暗算中了劇毒,在下方才便是在尋解毒之法。孩子現下雖無生命之憂,但是若不趁早救治,以後就算將毒解了,卻也必有後遺之症。”江陵簡明扼要一針見血。
“朋友?!劇毒?!”聶擎風目瞪口呆,聶擎風不可置信。少年說那昏迷未醒的少女是自己的朋友,又說少女與嬰孩全都中了劇毒!江陵的話語一次又一次刺激著聶擎風焦灼的神經。
“哼,你以為憑藉你的一面之詞,我們就會斷然相信,你卻實在異想天開!”少女依舊吐辭凌厲,但音色之中卻已似乎漸漸有些失去了方才的堅毅決絕,她彷彿此時也終於不再怒火攻心無暇思索,她已開始發覺整件事情實是疑點重重。
“姑娘如若不信,便請聶大俠將那孩子抱來,一探脈搏便知。”江陵雙頰煞白苦痛漸濃,可仍然強撐著身子面不改色,身朝聶擎風的方向輕聲言道,“聶大俠方才所見的那個女子,便是在下的朋友。”
形勢危殆人命關天,聶擎風神色凝重半晌無語,似是對眼前少年的話語將信將疑。
“聶大俠不信我?”江陵不聞回應因而有此一問,卻又立時覺得自己此舉實在是多餘得很。換做是誰看見了方才他與靳清冽的肌體相接,都會憑直覺判定這二人正趁月黑風高行那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少女罵他“淫賊”,卻是一點都不為過。
“無恥賊人,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少女念及先前少年懷中那衣衫凌亂的姑娘,卻又一陣義憤填膺。
“罷了,這卻也是難怪。是我自己總被人撞見這些卑劣行徑。”江陵自嘲,他已笑得有些窘迫,執劍的右臂也因傷痛戰戰發抖。
聶擎風與少女遠遠不能預計,眼前傷痕累累滿身血汙的少年又一次做出了驚人舉動。
執劍的右臂微一鬆弛,江陵已經徐徐放下了手中的軟劍。少女只覺自己脖頸之上壓抑的重量再不復現,逼人的寒氣一掃而盡。
“聶大俠,你該去看看那個孩子。”江陵將軟劍收回袖內,面露愧疚歉意。而後踉蹌前行的幾步,離聶擎風近了些,卻離少女遠了些。因為他深知化干戈為玉帛的最好方法,永遠不是以硬碰硬而是以理服人,他要盡最大的努力表示自己的誠意。
聶擎風與自己的少主人都對少年此舉不明所以。
少女驚喜若狂卻是不知所措,她不明白這個本已佔儘先機的少年此時為何突然收回武器放過自己。可奈何她身上仍有穴道被制,尚且無法自由活動。
聶擎風同樣驚喜交加,可他卻是胸中無數,他尚在兀自躊躇不決,不知應該趁此時機擒住少年,還是依少年所說去看看那個可憐的嬰孩,可此時情況卻不容他多想片刻。他或許都還未能發現,自己聞言之際已在緩慢移動腳步。
“聶大俠,你們既是為了找尋這個嬰兒而來,卻在此處與我死死糾纏。難道說對大俠而言,至關重要之事,卻不是關心這個嬰兒的生死安危!”江陵黯然嘆氣,行的卻是激將之法。他雖未與聶擎風深入相交,卻已能初加判斷聶擎風的為人,他相信聶擎風懂得權衡輕重利弊,他似乎已經成竹在胸。
“擎風!”少女不聞聶擎風有所行動,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聶大俠是個明眼人,定然能夠看到,我已傷重至此行路都非易事。何況我的朋友尚且昏迷不醒,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棄她不顧。聶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