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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非凡走到牆角的桌前,道:“大仙真乃神人也。我們就是你夢中所救之人,只是勉強逃脫了那個人的追捕。可是我師兄卻是身中奇毒,正準備回山請師父醫救。但毒性已經遍走全身,師兄危在旦夕,大仙可有什麼法子緩解?”
齊半仙伸出一隻手,手心朝上抓了抓,眼睛微微眯著,好像沒醒的樣子。
袁非凡笑道:“我請大仙喝酒吃肉。”便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來,這銀子還是雨紫衣給他的。
那日,袁非凡將藏經閣的能看的秘籍快學完了,心情頗好,準備歇息一日。紫衣道:“袁大哥,你來都這麼久,還沒好好逛逛巫都。今天有空,便去巫都最熱鬧的街上逛逛如何,由小妹帶路。”
袁非凡的興致也頗高,道:“那你可得給我一些銀子,不然出去買吃的玩的,還要一個你給我付錢,那多難為情。”
雨紫衣道:“袁大哥也太會難為情了,拍賣會的時候還是借錢,現在連‘借’字都不說了。”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若不是蒙上了一層面紗,說不定要掩嘴而笑。便叫丫鬟取了兩錠銀元寶和一些碎銀子來。
那齊半仙道:“老弟,你到底請不請呀!”
袁非凡回過神來,原來自己剛剛發呆了片刻,忙道:“大仙,冒昧了。”說完,便雙手將銀子呈上。
齊半仙坐起,捋了捋鬍子,道:“我今天中午掐指一算,今天的酒菜錢必有貴人支付,沒想到就是老弟你呀。俗話說‘得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們遇到我,也是運氣,我不只是神卜,也是神醫呢!”
說罷,齊半仙上掏下摸,左尋右找,終於掏出一顆黃豆大小,黑不溜秋的藥丸來。那藥丸冒著熱氣,隱隱有股餿味傳來。
袁非凡一疑,莫非此人是個江湖騙子?那齊半仙道:“你到底治不治你師兄?老夫吃飽喝足睡醒要告辭了,再會了,老弟!”
說罷,便將那丸子放在桌上;結了酒錢,杵著算命幡,唱道:“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回頭看了一眼葉絕塵,出門而去,消失在朦朧的夜色裡了。
葉絕塵毒勢加重,坐立不穩,便趴倒在桌子上。袁非凡心裡也焦急起來,看到那一粒散發著餿味的丸子,心一橫,便拿著丸子走到葉絕塵身邊,用湯匙就著清水將丸子送服到葉絕塵嘴裡。
葉絕塵一吞下那丸子,便反胃作嘔起來。他難受得彎腰嘔吐,卻只吐出了一些黃膽水。袁非凡拍著他的背,又倒了一點清水。等他扶起葉絕塵時,驚訝地發現,臉上那詭異的紅斑已經悄悄淡了下去,在客店的昏黃燭光下,僅留下了些淡淡的血痕。
葉絕塵的精神也恢復了些,道:“剛剛那位齊先生給的藥真有奇效,若不是這藥,我能否撐過去,還很難說。現在巫毒暫時壓制下去了,咱們還是速速回蜀山。這一路來,有老你照顧了!”
袁非凡忙道:“哪裡話,若不是師兄冒死相救,以及最後擋在我前面,恐怕我已入巫王彀中,任他魚肉了。”
葉絕塵苦笑了一下:“袁師弟,我現在狀況已好多了,即刻便啟程吧!”說罷,便祭了一隻傳信靈雀,那靈雀便先一步往蜀山無極峰飛去。
葉袁二人走出店門,各自祭起寶劍,向蜀山飛去。那千仞以上的高空,寒冷無比。時值中秋,秋高氣爽,月明星稀。一隻白鶴正引頸高飛,直衝雲霄;另一隻也引吭高鳴一聲,追趕而去。好一派詩情畫意!
葉絕塵道:“袁師弟,你看這景色。人間景色如此優美,仙界又是如何,不是我等能想象的。自古以來,幾乎每一個修士,挺過天劫,成為傳說中的聖修士,甚至登臨仙界。”寒風撲面而來,他的聲音有些模糊。
袁非凡問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仙界,是不是還有龍界?”
“這些都是傳說。沒人真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