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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長劍被他拔起,那這個混元太乙奇門便發動不起來了。陳輔雖然功力全失,眼光卻還在,心知不好,一個箭步便要衝出去。可是就算全盛之時,只怕也趕不上,不要說此時他功力已失,步法更慢,哪裡還來得及?
難道就這樣失敗了?陳輔想著,突然從他身邊一道黑光射出,直取宇文拓,正是小雪放出的玄鐵環。玄鐵環比玉兒的彈丸稍慢片刻,又是擲出的,速度更不及彈丸快,宇文拓若仍去抓劍柄,玄鐵環只怕也趕不上,但他剛要不管,忽地眉頭一皺,手也慢了下來。
腦後那陣莫名的疼痛突然又湧了上來。宇文拓依然不知是怎麼回事,只道是這些敵人的法術。他功力高絕,甚至有「天下無敵」之號,實在很難相信世上有什麼人會有這等厲害的秘術能讓自己突然頭疼,可是疼痛使得他的動作慢了許多,而此時,陳靖仇的咒聲已唸到了結尾:「……鹹遵奉行。違者斬屍,急急如律令!」隨著這「令」字出口,宇文拓只覺眼前一黑,天地在這一瞬間亦如翻轉過來,混元太乙奇門已然發動!
當混元太乙奇門發動之時,山坡下那中軍亦覺眼前突然暗了下來,彷彿一剎那就從白晝變成了黃昏。他大吃一驚,心知不妙,叫道:「快!快衝!」宇文太師若有個三長兩短,那可誰都擔待不起。宇文拓率領的這支人馬足有兩千餘,一聞軍令,全軍便向那山坡衝上,但還沒沖幾步,卻聽得宇文拓的聲音從山坡上傳了過來:「原地待命,不得上前!」
宇文拓一見天地變色,便知敵人的秘術已然發動。饒是他強絕天下,但這混元太乙奇門卻也聞所未聞,只覺身周罡風如刀如劍,彷彿都要刺入他的體內。太乙奇門本來就極其厲害,有四件神器輔助,威力更增,宇文拓雖不知該怎麼對付,但他功力之深,當世真箇不作第二人想,深吸一口氣,抱元守一,已疾退到白馬身邊。這陣勢雖然厲害,卻也無奈他何,他擔心的卻是這匹坐騎經受不住。一退到白馬邊,他已急急繞著白馬轉了一圈,一腳在地上畫了個圈子。雖然只是道淺淺的痕跡,卻如一道銅牆鐵壁,在這圈中便已暫時無恙。他凝神望去,只見這片山坡在一瞬間已昏天暗地,什麼都看不清楚。
好厲害的秘術!這些敵人當真不是易與之輩,尤其宇文拓剛才和陳靖仇打了個照面,見他臉上稚氣猶存,比自己還要小十來歲,真不敢相信一個少年竟會有這等本領。這混元太乙奇門雖然改天換地,但聲音仍能傳入,聽得中軍在叫著要衝鋒,心想自己畫下的這個圈子只能護自己一人一馬,這麼多人可護不住,他們衝過來只是白白送死,立刻出聲喝止。那中軍雖然看不到宇文拓人影,但聽他的聲音仍是神完氣足,定了定神,止住衝鋒之勢,高聲道:「太師,出了什麼事?」
宇文拓高聲道:「這些小賊不過疥癬之疾,我收拾了他們再說。」
當年在建康城外,正是宇文拓一劍摧毀了陳節的衝鋒大軍,這情景陳輔今世再不能忘。隔了十六年,見當年的少年已長成這般一個英挺不凡的青年,他心中恨意更盛,沉聲道:「靖仇,五行雷迭次轟擊,定要將這小子轟到骨肉成泥!」
陳靖仇心想若把宇文拓轟到骨肉成泥,他身上的女媧石豈不也要化為齏粉?而且鬼谷五行秘術,他對金系雷術一向一竅不通,雖然借太乙奇門五行合一也能使出金系秘術,威力終不如擅長的木水兩系,低聲道:「師父,不怕傷了女媧石嗎?」
陳輔笑道:「女媧石可是神器,豈是秘術能傷?放心吧,五行輪轉,五雷齊發!」他雖然未能修成太乙奇門,但其中秘要盡都瞭然,陳靖仇聽師父胸有成竹,不再遲疑,雙手在胸前又連變數個手訣,喝道:「疾!」
隨著他一聲清叱,半空中忽地一聲炸響,一道雷火劈頭打下。這五行雷如輪之轉,五雷齊發,由一化五,便如一道火瀑飛流直下,有將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