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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撥人又在馬家呆了一個多小時,果然,十二點半,樓下有人送餐來了。樓道的防盜門啪地開啟了,送餐的提著一個大籃子進了樓道。才上二樓,候在馬家大門口的伊谷春,把送餐提籃接過,直上三樓。他把監控探頭轉向天花板,把提籃提到貓眼位置,又按了門鈴。裡面的人說,這麼快呀。門就開了。伊谷春一步跨入,手槍頂在開門者頭上,沒想到竟然是何老闆太太,一看清是警察,何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裡面,煙霧濃得微嗆眼睛,煙霧燈影下,四桌麻將人馬正打得歡。桌子邊、櫃子上,電視機旁,甚至腿邊的包上,都是錢。這真的是新年快樂的豪賭盛宴啊,辛小豐衝擊賭場無數次,從來都沒有看到這麼多的錢,感覺除了繚繞的煙霧,就是錢了。他站位的電視機邊,就有兩卷錢。起碼有五千吧。辛小豐知道,他所經歷的賭場,錢是最沒有人認帳的。人人巴不得說自己一分錢也沒有,他們也知道,說了也是白說,賭資一律沒收,你也拿不回來,而且說得越多罪越重,不如錢少罪輕,而且為了預防警察,賭徒也會先把&ldo;雞蛋藏在很多籃子裡&rdo;。清理現場的時候。還能發現這裡一小疊、那裡一小卷沒有人認領的錢。總之,只要警察介入,這就是個最不要錢的混亂場合,但以前,他從來沒有認為是混亂的,那是因為他心裡有一個秩序。現在,他完全理解了這個混亂。
27
作者:須一瓜
伊谷春把一提籃快餐放到客廳中間的桌子上,一個傢伙還真準備取,另外一個估計有好牌的傢伙厲聲咒罵起來,要提開籃子,但他看到了一枝手槍正指著他,提籃的手,頓時僵在那裡。全場一下子鴉雀無聲。
伊谷春微笑,老何,你的防守還是有點漏洞。
何老闆嘿嘿笑,說,哪裡,我可沒有打!我不過是來看看。不信,你問他們。
四桌賭徒鴉雀無聲。有本地人有臺灣人,都是清一色的生意人,他們沒有一個人吭氣,蠟像館似的,一個傢伙因為菸頭燒到手,很突兀地跳了一下。
這一夜,辛小豐沒有睡。自然也沒有迴天界山。十八個人的訊問材料做完,已經初四上午八點多了。辛小豐帶哈修在公園轉了個小圈,讓哈修放了把屎尿,就帶回所裡,準備迴天界山了。在所門口,和伊谷春打了個照面。伊谷春盯著辛小豐,似乎要說什麼,但轉身把手裡的菸頭在牆上狠狠按滅,就進去了。
辛小豐一路琢磨伊谷春的眼神。
五
楊自道買菜回來,看見辛小豐和尾巴一起蹲屋角,看一條被辛小豐打死的六七公分長的大蜈蚣。楊自道看到辛小豐的臉色青白,眼圈發暗,一看就知道又是一夜沒睡。楊自道說,你去睡吧,尾巴跟我。辛小豐卻跟著楊自道進廚房,劈頭就說,還說沒事!她臉都摔腫了!眉毛上的疤還這麼深!!
是啊,一下子沒看緊。也不知道她那麼怕雞。
她從小就怕雞!你怎麼不知道?!在魚排上,你忘了,連綁住的雞都敢啄她!孩子嚇得大哭,你怎麼就忘了,那次!!
是,比覺電話說起這事,我才想起來。那時她一歲多吧……我真是忘了,呵呵,也許她上輩子就是蜈蚣,雞是她前世的剋星。
那窩囊廢,好好的為什麼養雞?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昨天還給我們藥水,態度還不錯。你先去睡吧,午飯好了我叫你。吃蘑菇牛肉麵。
辛小豐剛想說什麼,外面尾巴又是一聲尖叫,辛小豐和楊自道奔了出去。院子裡,那隻公雞,撇著八字腿站在石桌上,尾巴則小肩頭內縮地挨在家門口,畏縮的小人和囂張的雞,三米對峙。雞似乎已經吃定了尾巴。看到辛小豐楊自道出來,雞立刻飛向旁邊的相思樹。辛小豐衝過去捕雞。這隻雞太靈活了,看辛小豐來意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