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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陪我去下棋。”正事兒也談得差不多了,他不想勉強不願跟他多說話的孫子,也不想破壞了這好不容易和諧起來的氣氛,所以就斂了心緒,起身擺著手招呼著。
然後,他發現孫子居然沒有跟上。
他板著臉看孫子:“怎麼還不過來,杵在那兒幹嗎?”
莫銘一臉波瀾不驚:“很久沒下棋,手生了,讓爸陪您下。”
莫老爺子氣得差點一柺子敲上他的頭:“去你的,幾年沒下,你就手生了,你騙鬼哪你?!”
說白了,就是故意給他氣受。
莫銘木著臉看向別處,發現兩個小傢伙正目不轉睛地瞅著他,好像有點緊張,又好像有些期待。
算了。
他默不作聲地站起身來,不太情願地朝莫老爺子那兒走去。
兩個小傢伙馬上轉憂為喜,興沖沖地跟上幾個大人的腳步。
老人家似是察覺到什麼,冷不丁停下腳步,回過頭瞧著他們兩個:“你們倆跟來做什麼?你們也會下棋?”
“會一點兒。”兄弟倆齊齊點頭。
老人家劍眉一揚,倒是有些意外。
“行,那跟來吧。”他帶著微不可察的笑意,張嘴允許,倒是全然把搭模型的事兒給忘了。
兩個小傢伙得了允許,這便捧著模型,歡天喜地地跟上了。祁妙則自始至終護於二人左右,笑吟吟地思忖著,看來老爺子也不打算不給飯吃了。
一行人走進朝南的一間小廳裡,一枚玉質的棋盤已經放在那裡,莫老爺子和莫銘祖孫二人相對而坐,其餘人等自是負責在旁觀棋。莫父是棋場老手,莫悠和莫然是新手,唯有祁妙,是個徹頭徹尾的門外漢。所以,當兩對祖孫相繼沉浸於棋局中的同時,祁妙則是徹頭徹尾地開啟了圍觀模式。
這時,莫銘像是突然記起什麼似的,抬起頭來,看著祁妙,說:“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去客房看會兒電視,休息休息吧。”
體貼的提議反倒讓小丫頭不好意思起來。
“沒有沒有,沒覺得無聊。”她連連擺手,“你們繼續下,我也學學。”
正這麼說著,她發現莫老爺子和莫銘的爸爸都在盯著她瞧。
本來,這也不是多奇怪的事,莫銘跟她說話嘛,他們自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可是,兩位長輩看她的眼神實在有些異樣,以至於她都忍不住開始思量,方才的對話裡頭是不是有什麼不妥了。
她當然不會猜到爺爺大人和父親大人此刻的心理活動。
莫銘這孩子,什麼時候也會這麼主動又細緻地關心起姑娘家了?
由此可見,他對這個女孩,是認真的。
莫父不由得深感欣慰。
兒子可算是開竅了。他還擔心兒子一門心思撲在事業上,真準備把自個兒給打造成一個鑽石王老五呢。
正如此慶幸著,他聽到老爺子忽然吭聲道:“你不會下棋?”
直白的問法令祁妙當即一窘:“呃,是啊……”
怎麼辦?莫家祖孫四代好像都挺會下棋的,就連莫悠、莫然兩個六歲的孩子,也多少懂得一些,可是她……卻完全是個外行呃。
她不由得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嫌棄。畢竟,莫銘的爺爺看上去是個很嚴厲的人啊……
心下忐忑不安著,她看到小莫然仰起臉來,脆生生地對她說:“姐姐,我和哥哥可以教你的。”
她不由面露笑意,摸著他的小腦袋,柔聲道:“謝謝你們。”
兩個小傢伙笑嘻嘻地說“不用謝”。
“挺好的,你要是願意學,就先讓兩個孩子教教你。等你基本功打紮實了,我再來教你。”這時,大夥兒又聽到莫父語氣溫和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