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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牧歌迎著他目光,也不說話,就跟他大眼瞪小眼。瞪著瞪著,兩人一起笑了。
這時,有一束很懂事的光,穿破厚重雲層,灑到了唐雪柳肩頭。
葉鶯連忙從桌兜裡摸出相機。要不把這一幕記錄下來,簡直對不起這束光。
她舉起相機,找到中心點,將兩人分別置於左右兩邊的三分之一處,調焦,按下快門。
咔嚓。
牛牧歌眼角餘光瞄到她動作,想開口制止,又眼珠一轉,裝作沒看見。
他拍拍手上的粉筆灰,往教室外走,「畫完了就快走吧,餓死了。」
出了教學樓,霏霏細雨迎面而來。牛牧歌撐開傘,邀人同行。
「你可真心機。」他暗暗聞了口唐雪柳身上的味道,不動聲色將傘左移,「和我出來吃個飯,收拾得這麼人模狗樣的,把我襯得土狗一條。」
兩人一路小跑,前往公交車站。
「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收拾帥點怎麼了。」唐雪柳說,再說了,整這麼好看是讓你比較的嗎?真無語,心累。
他側頭看了眼身旁人,「你不也穿新衣裳了。」他腳下加大步伐的跨度,爭取能和身邊人肩並肩前行。
牛牧歌今天沒有圖省事穿運動三件套,他早上出門上課前,也特意翻出許久不穿的深藍棒球夾克,下面學唐雪柳,給自己配了件黑色衛衣。
這才看見?牛牧歌只在心裡不滿地嘟囔了一聲,但他不打算就這個話題展開和對方深聊。因為他隱約猜到,唐雪柳的家境不是太好。
外套雖然經常換,但打底永遠是那件白色衛衣。父親去世,母親守著一家小花店,傳媒學院的學費並不低,大一課少時曾勤工儉學。平日裡獨來獨往,不參加任何娛樂活動,儘量減少多餘支出。
種種跡象表明,唐雪柳的家境不好。
所以牛牧歌選擇,不和他談論這些敏感的,容易引起虛榮攀比的事兒。男人的有些小面子,該照顧還得照顧。
「你慢點,跑那麼快幹嘛!」大腿肌肉傳來酸困感,唐雪柳嚷道:「幹什麼事都著急忙慌的,早上就是因為你催得太急,我才忘了拿傘,才被淋成了落湯雞。」
「落湯雞?太誇張了吧,你進教室門的時候,牛仔衣都沒變色。」牛牧歌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就是因為這事才故意不理我?」
「哪有。」唐雪柳眨眨眼,表情無辜,「我哪敢不理您啊。」
牛牧歌看到他的小表情,心癢,手更癢。周圍沒什麼人,籠罩兩人的大黑傘給了他無限的安全感。
他伸手揉了把對方軟蓬蓬的頭髮,說:「你可真是一點委屈都受不得。」
「幹嘛呀。」唐雪柳脖頸透出薄薄的淺粉色,「別弄亂我髮型。」
「還特意抓個髮型。」怪不得沒看見那根熟悉的呆毛。牛牧歌忽略心裡那絲介於「同情」和「憐愛」之間的感受,一把抓起身後人的手腕,「快快快,66路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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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歌詞節選自戳爺的《strawberries&cigarettes》
第十一章 第一個不成「吻」的吻
公交車走走停停,路過一小區站點,湧上來五六個身穿大花襖,手挎菜兜子的大姨。牛牧歌和唐雪柳倆人,默契地起身讓座。
「往後挪挪,等會兒下車方便。」唐雪柳說。
「急啥,咱倆下車的那站下的人多。」牛牧歌看他被擠到中間,夠不到扶杆,叫他挪過去和自己站一起。
「就這樣吧,懶得動了。」
「給你懶的。」牛牧歌不由分說將人拉過來,圈在自己身前,讓出手下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