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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酌風抱著她一同踏進浴桶,水盛得有些滿,頓時溢位來少許,淋漓一地。
她半闔著眼靠在他肩上,溫熱的水被他撩起,一串串澆在她背上,激得她渾身一顫,又往他懷裡拱了兩拱,舒服得不想動彈。
他被她拱得發癢,輕聲笑了兩下,指尖緩緩拂過她背後那三道爪痕,眸光忽得暗了下去。
察覺到他身子微微一僵,清秋張開眼,仰頭在他下頜印下一吻:「剛才你就在看那幾道傷疤,很難看麼?」
他垂眸對上她的眼,搖頭,在她眉心輕吻。
直到浴桶中的溫水變涼,他才將她抱回床上,剛往那龍榻上一放,卻聽一聲「吱呀」的木板響動,似乎隨時可能碎裂開來。
方才折騰得似乎有些過分了。
翻身下地站在床前,清秋嘴角一抽,不敢上去:「這床不會塌了吧?」
陶酌風也是同樣的表情:「……要不今天晚上去偏殿睡吧。」
第88章 時日無多 「我夢到三日後,宮哲將率軍……
萬籟俱寂, 偏殿裡,清秋趴在陶酌風胸口睡得極不踏實。
原本從大越一路風塵僕僕趕回皇都,又和他折騰了那麼一通, 她本該睡得很熟才是,可躺下不過片刻, 她便開始做夢。
夢裡是披甲上陣的宮哲和一眼望不到頭的大越軍隊。
金戈鐵馬, 兵臨城下。
她長睫之下眼珠飛快轉動,輕顫著低喊出一聲「宮哲」, 猛然驚醒,冷汗涔涔。
「清秋, 」陶酌風隨之醒來,攬住她孱弱的肩圈入懷,附耳低語, 「做噩夢了?」
清秋趴在他懷中喘息半晌,抬頭看他:「不是噩夢,是預知夢。」
「三天後, 宮哲的三萬邊境軍會在宿州邊界集結。但那只是用來吸引我們注意力的疑兵, 還有五萬人馬繞道西北邊防最弱的夢神坡,宮哲也會在。」
夢神坡遠離大越一側, 再往西翻過一座東南面全是桃樹的大山,便是一望無際的戈壁荒原。那一側少有強敵, 祁國在此處的軍事佈防也遠不及東側邊境。
但夢神坡也是邊境城池中, 最靠近皇都的地方。
宮哲要的不只是與祁國一戰, 他要的是直搗皇都。
陶酌風聽罷她所言, 沉默著將她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墨發讓她不必擔心:「此事交由我去解決,你安心睡吧。」
她怎麼可能放心得下?
抓緊了他的衣襟, 清秋憂慮道:「鷹騎就算能兵分兩路,可眼下祁國無人有能耐指揮作戰,鷹騎就算再訓練有素也不可能敵得過。而且……而且你我畢竟是大越之人。」親眼看著大越士兵死於戰火,尤其其中許多人也許曾經保護過他們,保護過被鷹騎踐踏的大越國土。
這件事從陶酌風假扮馮縝入祁國皇宮時便如一片烏雲籠罩在她心頭,她縱然恨宮澶,但大越計程車兵和百姓不該為他的過錯犧牲。
「這件事我們早就談過了不是麼,」陶酌風在她發頂輕輕吻著,「我只能儘量減少犧牲,但不可能保全每一個人。早在你我來此之前祁國便已經蠢蠢欲動要對大越開戰,我們都知道祁國和大越終有一戰,不管有沒有你我的出現都無法避免。若如今皇位之上坐著的仍是馮昶而不是我,這一戰只會更加慘烈。」
她明白,他說的這一切她都明白,可明白不等於她能心安理得地看著大越計程車兵死於戰火,不代表她能冷眼看著戰爭發生。
「陶酌風,我在想……」
「別想,」他不給她說的機會,攬著她倒回床上,霸道地用手拂過她的眼,「我說過了,這件事我來解決。」
「可是……」
「你放心,我記得我是大越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