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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你,你跟上來。」
言罷,他彩翼一展,以鳥兒特有的輕盈,乘山間旋風,陡然騰升起。
他雙翼扇動的風與山間旋風結合,如浪拍向李朝霜。
黑髮青年感覺自己輕得好像一張薄紙,又或者是鵷雛身上飄落的鴻毛,不由自主就跟著乘風而起,真如阿暈所說,被帶著向上飛去。
這與乘在鵷雛背上的體驗完全不同,若說乘坐鵷雛背上是我飛起來了,那現在是……我在飛!
羽族還有這種帶人飛的祝術?
驚訝一閃而過,李朝霜不知道,自己身後的劍翼,正舒展開拍打。
魚兒天生會水,對鳥兒來說,跟隨領路者排成佇列向前飛,亦是天生的本能。
幾乎是剎那,一人一鳥……不,是兩隻鳥兒撞破砸下來的巨浪,沖入高空!
「來自三大封的波動減弱,但巨大的波動反而從西北傳來,怎麼回事?!」
「這血雨到底是……」
「源頭在西北的話,阿褥達太山就不安全了。」
「怎麼辦,怎麼辦,雲中君?」
「雲中君!」
雲中君捧起一面圓鏡。
乘風太保一邊念著越來越多傳到他這邊的通訊,一邊擔憂望向他的主君。
雲中君手中圓鏡鏡面上,景象變幻,可惜受三災影響,根本看不清楚。
李瑟瑟站在一邊,讓她父親借她的血脈占卜。
「朝霜斬斷了不周山……」
雲中君雙眼失焦,嘟囔著。
「不周山是血雨源頭嗎?」
東君在一邊焦急問。李朝霜對他說,不周山上醞釀不祥,他必須親自去檢視,難道這場血雨就是天眼遇見的不祥?
「不管怎麼看,此時斬斷不周山都是給大荒雪上加霜,舅舅到底——」
李瑟瑟狂叫,小小年紀,快把自己頭抓禿了。
「在飛。」
雲中君突然道,打斷了自家女兒的碎碎念。
「什麼?」
「什麼?」
李瑟瑟和東君異口同聲道。
「真的在飛……」
一邊,乘風太保瞪大眼睛道。
「你看清了?」只看見鏡中模糊影子飛過的雲中君愕然抬頭。
這通靈乘風太保的巫祝,竟比他以為的更有天賦嗎?要不是年紀大了點,都可以收做徒弟看將來能不能通靈九歌了!
心裡亂糟糟冒出這個念頭,雲中君抬頭一眼,卻見到乘風太保根本沒看鏡中。
銀甲神將瞳孔猛縮,是望著寶船上。
動盪的方向改變,在水面上形成漩渦,十二艘寶船和周圍跟隨的大船小船,眼下狼狽打著轉。
這本是叫船上所有人驚慌不已的畫面,但此刻,無論是巫祝,還是百姓,都茫然看著自己。
先前的血雨在他們面板下留下黃金般的烙印,現在,烙印上,長出了金燦燦的羽毛?!
水面上冷風大作,雖然每個人身上只長出一兩根羽毛,卻讓他們脫離大地的束縛,輕飄飄在風中上浮。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感覺自己腦袋蒙了。
「據說每個離鄉人都有神鳥血脈,只是非常稀薄,但真正傳承神鳥血脈的是羽族,我只當這個說法是個不靠譜的傳言,」東君喃喃,「現在看來,竟然是真的?」
「不!」李瑟瑟此刻終於辨認出來,「是因為落下的血雨,是神鳥之血!」
神鳥早就死了,她的血當然也死了。
但即便是死血,對離鄉人而言,也是極大的饋贈……
不,再大也不應該大到這個地步!
李瑟瑟腦子一時間轉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