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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很難言，不過他不討厭。
陳非看著江一的神色，心裡不禁&ldo;咯噔&rdo;了下，這倆小泥人是不是表達得太明顯，踩到江一的雷了？正想著要不重新補一份禮物，一隻手伸了進來，把盒子接了過去。
程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江一身後，他盯著盒子裡的小泥人看了四五秒，然後說道：&ldo;很好。&rdo;
江一看了陳非一眼，沒說什麼，逕自轉身走了。
陳非鬆了口氣，看來送對了，果然討好程佐是對的。
程佐是個話極少的人，江一是個說話能噎死人的人，陳非是不知道要和他們說什麼的人，所以三個人的飯局，除了沉悶就是沉悶。但今天不一樣，李小天一點都沒受他們仨彆扭的氛圍影響，邊吃邊贊，噼裡啪啦說個不停，話題天馬行空、天花亂墜，還能和程佐聊上幾句，讓陳非都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所以這頓飯，還算吃出了一些生日餐應有的活躍氣氛。
陳非暗暗地想，把李小天帶對了，
吃得快差不多時，程佐掏出一樣東西，推到陳非跟前，語調平淡：&ldo;你落家裡的，收好。&rdo;
程佐手一抬，下面赫然是陳非的身份證。
陳非的心猛得一跳，這麼突然就給了？
陳非不可置信地看向江一，江一正怔怔地看著桌上的身份證，好似也沒反應過來。
&ldo;小非哥，這是你啊！&rdo;李小天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一把拿過身份證，指著上面的照片說，&ldo;真酷，證件照拍得這麼帥，和我有的一比。&rdo;
兩個當事人還在發愣，李小天已經把陳非的身份證前前後後觀摩了一圈，看到他的生日，驚呼：&ldo;你是95年8月的啊，也沒比我大多少啊。&rdo;
江一總算回過神來，他伸手就要搶，但被一個溫熱的掌心按住了。江一不悅地看向程佐，程佐一手毫不避諱地按著他，一手夾了筷魚肉擱他碗裡。
趁此功夫，陳非伸手一抓，從李小天手中把身份證抓進了手心，僵硬地說了句：&ldo;沒大多少也是比你大。&rdo;然後看向程佐，輕輕地說了聲&ldo;謝謝&rdo;就快速地把身份證塞進了口袋。
薄薄的卡片硌得陳非的手心一陣發疼，他有點恍惚，就這麼拿回來了？
就在要把身份證捏彎的當口，陳非終於拉回了些真實感，慢慢鬆了手勁兒。
江一掙脫不開程佐的手，反而被他帶到了桌下，和他十指緊扣在了一起。江一僵住了，眯起眼狠狠盯著程佐。程佐像是沒看到發火的江一，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個小盒子，開啟，看著江一的眼睛，說：&ldo;生日快樂。&rdo;
剛緩過點神來的陳非又震驚了，李小天也驚訝地瞪向那個小盒子。
那小小的盒子裡，在燈光下閃著一圈亮光，赫然是一枚戒指。
江一整個人傻了：&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你心裡知道。&rdo;程佐答得波瀾不驚，拿起戒指，拉起握著的手，一點點展開江一的手指，要將戒指套進江一的無名指，&ldo;以後，我養你。&rdo;
江一眼看著戒指就要套進去，他倏然抽出了手，豁然起身，腳步凌亂地落荒而逃。
程佐五指一卷，把戒指包進了手心。他看向驚得能塞進兩個雞蛋的陳非和李小天，臉色平靜地站了起來：&ldo;你們自便。&rdo;
說著，程佐走出了餐廳，推門進了江一的房間。
被扔下的兩個人，呆若木雞了好一陣，聽到房間裡傳來重物摔落的&ldo;嘭嘭&rdo;聲，才像被觸電一樣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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