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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舍妹平日用的這頭畜生冒犯大小姐,也叫我處置了,希望大小姐能夠平平氣。”
“這匹馬也是奔帆莊的馬吧?”嚴雍問道。
柳步筵一愣,點頭道:“是。”
“可惜了。現在江南上哪裡找這麼好的馬。”嚴雍默默嘆了口氣。
柳步筵不語,他只聽說,奔帆莊陸老莊主在世的時候,曾給還在西域做兵馬使的嚴公供過不少馬匹。
“快,上這裡來。”嚴雍見柳步筵不肯起來,又勸道,“今日找你來,並不是為了這個事情,嚴某有事找你商量。”
柳步筵這才又起身,走到嚴雍身邊道:“嚴公有何事吩咐,柳某定當竭盡全力。”
一番拉扯之後,柳步筵終於在嚴雍旁邊坐了下來。
“柳莊主,你乃江南綢緞莊的行首,可想過如何讓江南的綢緞在我大瀛得一席之地呀?”嚴雍給柳步筵倒了一杯酒。
“如今天下綢緞,唯河南道魯山綢與劍南道的蜀錦最受宮廷喜愛,我碧州的綾羅紗緞就算再好,無宮廷供奉,依然是不為人所知。”
“柳莊主雖然年輕,但確實是青年才俊,獨具慧眼,才能把霓雀莊做得這麼好。”嚴雍誇讚道。
“不敢。江南這些年的平安與富庶還全仰仗了嚴公,正是嚴公治御有方,才有草民們吃飯餬口的安定。”
嚴雍擺擺手笑道:“我領一方節度使,是陛下的恩賜,雖然看起來威風,但東海向來平安,無非那些海盜匪患而已,論起功勞,我與劍南盧龍他們沒法比。”
柳步筵心想,自己與嚴雍並無交情,從前都是打壓著我們,不知今日為何來這一出,他只得小心翼翼地打著眼:“這震懾一方的功勞,江南道的百姓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呢。”
“只有像柳莊主這樣明事理的,才體諒我的辛苦。”嚴雍抱拳朝長洛方向道,“如今新帝登基已有些時日,看著朝廷局勢穩定,我這不也想我們江南百姓能在陛下那露個臉。”
柳步筵也迴轉不過來嚴雍的意思,只說:“悉聽嚴公吩咐。”
“我已寫了摺子上報,向陛下誇耀了我們的碧州綢,想請陛下特批宮廷供奉。”
什麼?!柳步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碧州綢作為宮廷供奉?這麼天大的好事?
“這件事,還需要柳莊主親力親為督辦,過幾個月,宮廷採買使就來江南置辦了,一切妥當的話,往後霓雀莊直接送去長洛就行了。”
“這還真是件大喜事啊!”柳步筵驚歎道。可他心裡卻打著鼓,剛剛得罪了節度使府,馬上就來這麼一個大喜事,柳步筵怎麼想也覺得滋味不對。
“唉。這件事我想交給霓雀莊去做,但你是行首,不能叫我們碧州綢別的商戶傷心啊。”
他也深知,想要做好這件事並不容易,一個不小心,霓雀莊會全盤砸進去。他終於看懂了嚴雍的心思,這步棋早就下好了,遇上那些節外生枝的事情,不能阻礙他的步伐,所以對上元節的事情,這位嚴公並不在意,此事的水有多深,柳步筵現在完全不知曉,他道:“草民本願領這個差事,為嚴公分憂,但這麼大的事情,本應江南總行首出面更顯尊貴,草民實在怕壞了這樣的大好事。”
“總行首?你是說駱威舟那個老東西?”
“駱行首德高望重,宮廷採買有許多經驗,草民覺得他更合適。”
“你最近見過他嗎?”嚴雍哼了下鼻子,“我與他相識了這麼多年,我去找他,他連門都不給我開一下,你說他像話嗎?”
這是柳步筵沒有想到的,確實是好久沒有見過駱威舟人了。他脾氣怪的毛病全江南的商戶都知道,見不到他本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也沒人在意。但不放一直支援他的節度使府進門,那確實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