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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沉晰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還有自己的病,來勢洶洶,沒過片刻直接就暈得走不動道了,而逼宮第二日,他又病狀全消,沒有絲毫生病的痕跡。
晏重深被拽著領子,小聲嘀咕:「你……問行昱去。」
「問什麼行昱?!」晏沉晰厲聲道,「他就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麼。」
晏重深:「……」
晏重深終於穩不住溫潤的神情,見鬼似的瞪著晏沉晰,好像他在說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胡話。
晏沉晰古怪蹙眉:「你什麼表情?」
晏重深見晏沉晰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沉默許久才輕輕嘆了一口氣。
其實若是晏行昱自己沒有故意露出馬腳,整個京都城大概沒人能知道那個病懨懨的小美人就是這場逼宮的罪魁禍首。
瑞王或許可以說的上是被晏行昱硬生生推到皇位上的。
晏沉晰:「打什麼啞謎?!說人話!」
晏重深道:「說真的,哥,人傻其實也挺好的。」
晏沉晰:「???」
晏沉晰咬牙切齒:「我看你是皮癢了?!」
晏重深一見要壞,立刻拼命掙扎,來了招金蟬脫殼,放棄了自己外袍,拔腿就跑。
晏沉晰:「晏重深——」
晏重深頭也不回:「我要去給行昱送禮!就少陪了!」
晏沉晰:「……」
晏沉晰默默咬牙,打定主意找個機會把晏重深給揍一頓。
晏行昱溜達著回了府,荊寒章正在院子裡練劍。
其實荊寒章平時不開口的時候,面容俊美無儔,身形頎長英武,是個能讓所有人一見傾心的好兒郎,只可惜他長了張嘴。
此時閉了嘴的荊寒章面無表情,姿態瀟灑地在偌大的院子練劍,劍式招招都帶著凌厲的殺意,只是餘光掃到了晏行昱攏著寬袖而來,荊寒章動作一頓,接著帶著殺氣的劍硬生生變成了招蜂引蝶的舞劍,一招一式彷彿開屏的蝴蝶,怎麼好看怎麼來。
晏行昱準確地捕捉到這個變化,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
荊寒章舞了兩下將劍利落地收起負在背後,故作沉穩:「你知道自己出去了多久嗎?」
晏行昱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撐著下頜,笑道:「多久呀?」
「兩個時辰!」
荊寒章只沉穩了一句話就裝不下去了,連忙把劍扔了快步跑到晏行昱面前,怒道:「說好了一個半時辰的,宮裡有多少人能讓你待這麼久?」
晏行昱伸手摸了摸荊寒章的手背,冰涼的指尖瞬間將荊寒章的火氣給滅了,他垂下眸將晏行昱的手握在掌心,小聲嘀咕:「你就是去了這麼久,手才這麼冷的。」
晏行昱道:「我只是順道和安平說了幾句話。」
荊寒章眉頭一皺:「安平?他不是要去……」
「……去守皇陵。」晏行昱見他記不得了,接道,「陛下不會允許安平留在宮中,還有宮裡我之前安下去的暗樁也都一一處理好了。」
不會給新帝留下任何不快。
荊寒章敏銳地察覺到了晏行昱話裡的意思,愣了一下才有些尷尬道:「我大哥……其實並不是對你有疑心。」
晏行昱眨了眨眼睛:「嗯?」
荊寒章清了清嗓子,故作淡然道:「你都把他最愛的弟弟拐走了,他還能怎麼樣你?他、他不是有人質在你手上嗎?」
晏行昱:「人質?什麼人質?」
荊寒章一指自己:「我啊。」
晏行昱:「……」
晏行昱回過神來,頓時笑得差點倒在荊寒章懷裡。
「我說真的。」
不知不覺間,連荊寒章都沒發覺,自己現在最滿足的就是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