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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寒章正在武場射箭,聽到江楓華和他說這個訊息,哼笑一聲,似乎早有預料。
「晏為明心高氣傲,身旁的人各個都是狐朋狗友,把他捧成這副不知輕重的德行也是遲早的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搭弓上箭,眼睛眨都不眨地一鬆,羽箭呼嘯射出,正中靶心。
江楓華為他遞上一根羽箭,若有所思道。
荊寒章拉弓射出羽箭,弓弦緊繃後又飛快鬆弛的悶聲響徹耳畔。
滿意地射出十支羽箭後,荊寒章才放下手,微微偏頭,高束起的發一甩,凌亂落在肩上,肆意張狂。
大冷的天,荊寒章穿著一身單薄的獵衣竟然都出了一身的汗,他不懼冷,和江楓華說了幾句後,再次拉弓上弦,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
「對了。」荊寒章突然道,「我送去的鹿,他收下了嗎?」
江楓華道:「聽說今日送去相府的禮,晏行昱一件未收,皆是相府總管在打點。」
荊寒章竟然也不怒,笑了一聲,道:「倒也是有脾氣的……」
江楓華補了一句:「但不知為何,聽說是您送的禮後,晏行昱旁邊的孩子就將那鹿帶過去了,據說被晏行昱養在了院中。」
荊寒章:「……」
晏行昱收下了他的禮,荊寒章反倒不高興了。
他眉頭緊皺,冷冷道:「聽說是本殿下的,他就收了?」
「是。」
荊寒章冷笑一聲。
還以為被寒若寺的禪和佛濡染這麼多年的少年還會有獨屬自己的清冷傲氣,沒想到竟和京都的人一樣,也是個趨炎附勢的俗人。
這種人,自己到底是被什麼矇蔽了眼,竟然會待他另眼相待?
還送小鹿。
真是瞎了眼。
無意中,荊寒章突然回想起晏行昱那張匆匆一瞥的臉,捏著羽箭的手一緊。
他突然有些不耐煩了,活像是被踐踏了真心似的,忍著微薄的怒氣將一支箭狠狠射出去,箭靶竟然被他這一箭射得四分五裂。
他沉著臉隨手將手中的弓拋給江楓華,吩咐道:「擇個時間選個緣由,將我的鹿要回來。」
江楓華:「……」
江楓華一言難盡道:「殿下,您那鹿已送出去了,哪有再要回來的道理?」
荊寒章不聽,他一向想到什麼做什麼,完全不管合不合理。
江楓華無奈:「殿下要那隻鹿作何?」
荊寒章將肩上長發赤絛一甩,眉目間一派難掩朝氣的放縱不羈。
「本殿下要回來吃。」荊寒章負氣似的,冷哼一聲,「反正不給他。」
說罷,甩袖離開。
江楓華:「……」
第4章 互穿
晏行昱裝病小半個月,幾乎整個京傳遍他的流言。
有人說他氣度庸俗見不得人,有人說他連幼弟都能肆意屈辱,怕是個性子軟弱到不敢見人的軟包子,更有當年知曉他為何離京的人私底下惡意編排災星禍亂之事。
無論流言有多少種,反正全無好話。
流言沸沸揚揚,甚至傳到了聖上耳朵裡。
宮中,皇帝閒來無事,調笑著說了句:「行昱怎麼像是個待字閨中的大小姐,也不怕悶壞了。」
晏戟從善如流:「行昱剛歸京有些水土不服,這些日子好了些,臣昨日還在說讓行昱儘早進宮一趟,給陛下瞧瞧。」
晏戟是皇帝少時伴讀,關係匪淺,也正是有皇帝的另待,無論朝堂上有多少人遞摺子參晏相權傾朝野,晏戟地位依然穩如磐石。
皇帝笑了起來,道:「也好,多年不見,朕也著實想念行昱。」
晏戟躬身,一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