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筱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阮湖疼得神智不清,指指自己的小腿,望著言魏之笑了。
新來的設計總監方寸大亂,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橫手將阮湖一抱,吼了句:「你滿腦子裝得都是漿糊嗎?!」隨即大步流星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橫著把阮湖抱出了辦公室。
阮湖已經有些恍惚了,但是她聽到那句話時,條件反射地將頭向身邊的胸膛靠攏了些,嘴角露出一絲略帶苦意的笑容:「漿糊,哈。」
這個夏天熱得讓人煩躁,言魏之在暴日下拼命地攔著計程車,額頭的汗水如雨而下。漿糊,哈。他的拳頭握緊,一根一根青筋凸顯出來。
插pter 2
燙傷不算重,脫皮流血的面積也不大,上藥包紮後五天不得沾水。阮湖卻得了一個星期的休假。那天,言魏之很紳士地將阮湖送進醫院,再送回家。阮湖腦子清楚點的時候,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些無營養亦無公害的話。
後來言魏之要回公司,阮湖嘩啦嘩啦將手裡的病假條甩得脆響:「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朋友多了路好走,也不枉費咱倆一年的實在交情。」
言魏之聽了這話,把臉一沉不說話了。在門口立了半晌,拋下一句:「咱倆就這交情?」絕塵而去。
阮湖也沉下臉來了,良久,她又挑起嘴角邪笑,就那段破破爛爛的垃圾感情,最後換張一星期的假條,真值當。
然而第二天,阮湖就叮呤哐啷蹬著高跟鞋上班去了。公司同事沒有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除了小設計佘濤酸醋地朝後現代總監室瞄了兩眼,蕎麥贊了句阮小湖你運氣來登了。阮湖估摸著言魏之對當日的行為有所解釋,又或者,這樣英雄救美的事情發生在言大帥哥身上是最理所應當的。
果不其然,午餐時間,言帥哥的桌上便多了三兩位女同事,以及小設計佘濤。言魏之餘光一瞄,見阮湖有說有笑地扒飯,一根豆芽黏在嘴角,像根小白鬍鬚,智障般的模樣頗像她大學的時候。
看著看著,自己臉上也不由自主露出笑意。佘濤一驚,問:「言總監談過朋友吧?」這一問一針見血,滿桌姑娘們的心聲都在此掛著。佘濤卻未料到有此效果,他不過是想找一個夠刺激的話題,將言魏之的眼神從阮湖身上挪開。
「談過。」言魏之淡淡一笑,「大三談了一年,大四又有一個,只談了半年。」
「然後呢?」一女追問道。
「沒有了。」言魏之的餘光又若有若無地落在阮湖身上。兩桌隔得不遠,若仔細聽是聽得見對方說話的。阮湖埋頭洶湧澎湃地吃飯,嘴角又沾了幾顆豆芽。
蕎麥興奮了,推搡阮湖一下:「你不是跟言總監一個大學的嗎?認識他的女朋友不?」
幾顆飯粒子卡在喉間,阮湖猛地嗆了起來,咳了一陣,抓起水杯一飲而盡,朝四周一望,危機還未過去,無數雙閃爍地眸子如同碎鑽星子,熠熠生輝。
「啊,這個……」阮湖又望了言魏之一眼,大帥哥正笑得奸詐。放下水杯,正襟危坐:「不認識。」阮湖姑娘大甩其頭。
「真的假的?」一群人質疑,語氣失望。
「真的真的。」阮湖真摯的目光可以用「驚天地,泣鬼神」六字形容之。
言魏之笑道:「等把手裡的專案忙完,大家出去玩一次,也好增進瞭解。」
眾人附和,排山倒海;唯阮湖一人擊箸長嘆:妖魔亂世,人心不古,世道澆漓,可悲啊可泣。
下午,阮湖便被言魏之叫到辦公室去了。理由倒是堂而皇之:為了熟悉業務。其實她的工作是宣傳策劃,與他設計部八竿子打不著,全等他設計圖出來了,開個小會,想個主題,然後在報紙電視上宣傳一番。誰知言魏之一來便慢條斯理地堵了一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沒辦法,副總說過去幾期工程你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