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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很快,一月的寒風仍然刺骨,雖然某些枝丫梢頭已經有了些許春意,但仍有人凍死在這個寒冷的時節,似乎是餘冬最後的咆哮與不甘,讓這個已經有了些許春意的大地顯得格外寒冷。 魏秋踏入長安城外城的城門內時,已經看不見夕陽了,如果魏秋在這個時候抬頭望去,只會看到一輪殘月高高的掛在天空之中,清冷而孤寂。 然而魏秋卻站在外城,望著那曾經是藥堂,而如今被改為客棧的地方。 他駐足許久,還是離開了此地,朝著內城走去。 …… “站住,帶著個面具,鬼鬼祟祟,幹什麼的?”守城計程車兵攔下魏秋,質問道。 魏秋不想與之多言,微微亮出了凌雲派的身份牌,沒有言語。 而對方見此大驚失色,差點原地給魏秋跪了下來。 魏秋冷聲道:“給我站好了,若是把我身份暴露了,拿你人頭是問。” “是!是!”守城的衛兵穩住心神,強裝鎮定地應答。 除去這等小插曲,魏秋順利的進入到了內城之中,此刻天色尚早,還遠遠沒有到宵禁的時間,所以街道之上也算是車水馬龍。 魏秋摩挲著身份令牌,淡笑一聲,地位帶來的好處還真是顯而易見。 魏秋熟練的在城中穿梭,徑直來到了一個地方。 一個與他有著萬般瓜葛的地方——喬家。 長安城只有一個喬家,便是那晉國前兵部尚書、兵部侍郎喬玄伯所在的喬家。 “老爺,朝中還有不少大臣盼著您回去主持兵部大事啊,您確定不再想想?”盧墨仍是那副老頭模樣,只是頭上的白髮又再添幾縷。 “我致仕一事,皇上也是點頭同意過,朝廷無能,不能出手替我喬家教訓那狂逆之徒,因為朝廷得罪不起凌雲派;而我更是無能,我雖有與那惡人同歸於盡之志,但若得罪了凌雲派,我喬家上下幾百口人,何去何從!” 喬玄伯狠狠的杵了杵柺杖,完全是一副老態龍鍾之樣,甚至比那盧墨還要甚,與先前意氣風發的當朝兵部侍郎完全判若兩人。 “唉!”盧墨也沒有再勸下去,自家的公子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此等場面歷歷在目,仿若發生在昨日! 而那朝廷雖說不能拿那有著凌雲派背景的賊子如何,但卻一點表示與動作都沒有,這未免……太過憋屈! 偌大的庭院之中,二位老者同時長嘆一聲! …… “這裡是喬家!莫要在喬府門前逗留!速速離開!”一位看門的家丁對著面前這位戴著面具的怪異人士呵斥道。 他做喬家護門許多年,早已練就了帶眼識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他從未見過眼前之人來過喬府,並且穿著怪異,身形單薄,不似那些朝中元老上門拜見,更不像老爺的親朋好友登門拜訪。 況逢府上少爺遇故,基本不會有那些大官晚輩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前來,除去這些,那面前這人定是那些無關緊要的閒雜人等,說不定還是危險人士! 若真是心懷不軌之徒,那他也不怕,若沒有一點實力,又豈能在喬家護門這個位置上穩穩久坐! “哼,再不走,就別怪我棍棒伺候了!”話音剛落,兩個護門一轉高階的修為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手持棍棒,對著魏秋虎視眈眈。 “我來見你們喬家客卿。”魏秋皺了皺眉頭,乾巴巴的說道,他並不想在此處動手,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客卿?我們喬家就一位客卿:柳大人,而她今日早就去張家府上商談議事,而今還未歸來,你還想哄騙我等?!” 二位門護一副識破了魏秋謊言的模樣,一邊手持棍棒朝著魏秋龍行虎步的走來,他們已經沒有耐心再聽魏秋的謊話,只想把這阻礙在喬家門前的不速之客趕走。 魏秋聞言,掩藏在面具之下,被紅霧包裹著的眉頭微微一皺:“看來柳心是不在府邸上了。” “看棍!”此刻,家丁卻已經將那棍棒向著魏秋當頭落下,絲毫不再給魏秋一點辯解的機會。 但棍棒落下,卻掄了個空,狠狠砸在地上揚起了一些灰屑。 家丁扭頭望去,目光所及之處,哪裡還有什麼頭戴面具的怪異之人,空無一物罷了。 魏秋的身影再度出現在遠處,頭也不回的朝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