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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夜巡,四處戒嚴,夜深人靜的淮城才是一天當中戒備最森嚴的時候,因為淮城處於要地,所以這裡的宵禁制度可謂是十分嚴格。 在城東處一間平平無奇的小客棧中,這裡白日住進了四位財大氣粗的低階修士,居然給了小二足足五枚靈石,就為了開間上房。 而這一切季河都看在眼裡,他明白有不少大堂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有想法的定不止他一人,但那些人大多都是凡人,或許在凡人之中能夠逞兇展能,可在修士之中就不夠看了。 的確如此,在那四人主動透露出自己修士的身份之後,很多人的心思都打消了,但他季河不一樣,他並不畏懼這四人,相反,這四人在他的眼中可謂是送上門來的肥羊,不吃白不吃。 靈石這種東西可沒有人會嫌多,更何況他一個邪修。 或許他人有的因為良心譴責,有的因為地處佈防森嚴的地界而有所顧慮,但他卻全然不懼。 只要動手乾淨利落,又會有何人懷疑到他頭上?要知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更何況那四人只有領頭之人的修為是二轉,其餘三人都是一轉的修為。 而他卻有著三轉高階的修為,在如此巨大的修為差距之下,恐怕季河可以在幾息之間迅速解決戰鬥。 而他做殺人奪財之事可謂是輕車熟路,淮城雖有嚴格的宵禁,但他每夜都能來去自如,如過無人之境。 “只要不鬧出大動靜,每天晚上少幾個低階修士也沒人在意。” 這是季河行事的信條,而今夜,淮河盯上了白日裡入住上房的那四名低階修士,他們的房間很好找,客棧中唯一有人入住的上房便是他們的住所。 季河一邊摸黑靠近魏秋幾人的房間,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看來今夜不僅可以為我的血魂幡增添幾個亡魂,還可以發一筆橫財。”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待會他衝進房中大開殺戒的場景,口中下意識的發出怪異的笑聲。 季河形如鬼魅,須臾之間便來到了魏秋幾人的房門前,他屏息斂神,醞釀氣勢,正欲出手。 但就在這時,他卻注意到了門口的地板上掉落著一柄平平無奇的短刀,這讓他不免有些疑惑。 剛準備拾起,腦海中一縷思緒卻忽然閃過。 隨後季河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看來有人比我手腳還快,但是實力不濟,應該是栽在裡邊了,可從他們白日裡表現出來的模樣,根本不像會有這樣的警覺性。” “除非,他們白日裡那番行徑是故意為之,我就說,怎麼會有如此浮誇之人,都二轉修士了,還不明白財不外露的道理,看來是把我們當傻子了。” 季河也是個心思縝密之人,不然在南州這種邪修如過街老鼠一般的環境下,也無法安然修煉到三轉高階。 “有意思,雖然不知道是在蹲誰,但既然想請君入甕,那我便送你們一個大禮。” 季河冷笑一聲,手中魔焰瞬間燃起,下一刻便被季河用力甩出去,烈焰升騰,燃燒萬物。 在黑色的火焰接觸到門戶的一瞬間瞬間炸開,巨大的衝擊波把整間上房炸的體無完膚,若不是門後的魏秋幾人躲閃及時,在這般出其不意的襲擊之下,恐怕房中眾人都要吃虧。 爆炸之聲響徹客棧,有不少人聽到動靜都紛紛走出房間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有人在聽到動手的聲音之後慌不擇路的逃離客棧。 而季河在丟出火球的一瞬間便逃之夭夭,想要溜之大吉。 “如此猝不及防之下,恐怕同階修士也要受傷,哼,恐怕夜巡守軍已經聞聲而來,小爺我就不奉陪了,就讓晉國的傢伙看著那一片狼藉頭疼吧。” 季河心中一邊想道,一邊準備離開客棧。 他的動作並不慢,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迅速,但正當他要踏出後門之時,一道身影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只見那道衣容華貴的身影捏了捏他那頗有喜感的八字鬍,對著準備踏出客棧的季河淡淡道:“小友放了火便想走,是否有些不厚道啊?” “哪來的不長眼的傢伙,膽敢攔我去路?也罷,不過是攔路螻蟻,順手除掉你,為我血魂幡再添一亡魂!” 季河並不想廢話,既然有人見到他放火行兇,事後還敢尋上門來,那便別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