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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大概瞭解了。”魏秋眼中精芒閃過,似乎又有了想法。 “話說昨夜那回生丹被喬玄伯奪了去,看樣子你跟喬允麟的恩怨還是沒有個結果,其實我們修道中人,沒有必要跟一個凡人斤斤計較。”林煢似乎又開始勸解魏秋。 而魏秋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周黔東:“不,其實昨夜我跟他的恩怨就已經兩清了。” 周黔東被魏秋忽如其來的目光提了個醒,他忽然驚覺:“那日我按照你給的丹方煉製回生丹,到淬鍊精華那一步時我就納悶怎麼還要加冰葉枝,這跟尋常的丹方完全不一樣,當我認為一定會煉製失敗時,讓我沒想到的是居然順利的凝丹了,看來這也是你安排的後手了。” 林煢聽的一頭霧水,他雖然是凌雲派丹閣的核心弟子,但因為其不務正業的性格,導致他在煉藥的造詣上確確實實只有一轉,與他的修為相比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 “冰葉枝?這個藥材加到回生丹裡會怎麼樣?”林煢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就連周黔東也向魏秋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只見魏秋把碗中最後一口白粥一飲而盡,不徐不疾道:“會爆炸。” 喬家陵園。 喬家作為內城的一大氏族,擁有著專屬自家氏族的一片陵園,這片陵園中埋葬著喬玄伯這一脈的先賢,平日裡只有祭祖之日才會有人來此,平日裡都會有守陵人看守,就算是尋常喬家之人也不允許進入。 但今日卻一反常態,陵園之中卻多了兩道蒼老的背影,正是喬玄伯與盧墨。 喬玄伯面色沉重,盧墨神情悽慘,兩位老人時不時用袖袍抹去流下的淚水,但抹不去的是他們心中的悲痛之情。 他們面前的是一塊並不起眼的墓碑,上面只寫了寥寥幾個字:喬允麟之墓。 這塊墓碑放在這個墓園之中並不突出,甚至若不是有心者,基本上不會注意到這裡還有一塊墓碑,但就是這麼一塊墓碑,卻讓兩位喬家老人老淚縱橫。 原來昨夜在太清院中,喬玄伯率先察覺出了喬允麟服下丹藥的異樣,馬上請門外的李瑜藍入內檢視,李瑜藍一入門就被喬允麟的狀態下了一大跳。 這哪是起死回生的樣子,這分明是一枚定時炸彈! 若是她稍慢兩步,這整個太清院恐怕都會被夷為平地,雖然這爆炸的威力對三轉修士造不成什麼威脅,但太清院中還有許多珍稀靈藥,若是全在爆炸中毀了,李瑜藍恐怕會當場氣昏過去。 就算不計較損失,但若是喬允麟在喬玄伯面前炸個屍骨無存,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恐怕沒有一個父親會在這種情況下保持理智。 就當李瑜藍出手,讓喬允麟身上的紅光消退之後,下一秒,喬允麟的屍首表面忽然泛起一層冰霜,冰霜蔓延速度十分之快,當李瑜藍反應過來之後,喬允麟已經被冰霜包裹,變成了一具凍屍,冰霜滲入喬允麟體內,把喬允麟體內五臟六腑全部破壞,自此,喬允麟再無生還可能。 哀莫大於心死,喬允麟復活的希望被掐滅,若說那個時候喬玄伯心中還想著讓魏秋給喬允麟償命,那稍後收到了家族中的傳信後便是讓喬玄伯徹底絕望。 當林煢暴露身份之後,喬玄伯這邊便收到了訊息,凌雲派,一座無法攀登的龐然大物,喬家在他們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喬玄伯沒有為喬允麟舉辦喪禮,只是悄然將他葬在喬家陵園之中,他也沒有通知任何人,知道的也就只有盧墨。 “允麟命中該有此劫,這是他的命數,但我仍想不明白,為什麼上宗修士要與我兒過不去?與一個凡人過不去?”喬玄伯斑白的兩鬢,面上的皺紋都在昭示著這位晉國的兵部侍郎已經老了。 喬玄伯不知道,盧墨更不知道。 陵園迴響著的只有風舞動樹葉的沙沙聲,似乎是在回應著喬玄伯…… 皇宮之中。 “孩兒罪該萬死,請父皇責罰!”空曠的殿中只有朱紫卉跪在地上的身影。 這時,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來到朱紫卉身邊,把她扶了起來,那道身影柔聲安慰道:“不是說了這件事與你無關麼,唉,要怪,只能怪上宗的弟子隱藏身份之深,兵部那邊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出來,量誰也想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