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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克魯見過這種傷口。&ldo;屠夫!&rdo;他在心中默唸一個名字。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輪椅的扶手,似乎要將扶手捏成粉碎。
胡客同樣識別出是屠夫的手法,而整個濟世堂無一人存活,也是屠夫的一貫作風。屠夫沒有在雲岫寺現身,胡客倒沒想到他會突然尋到濟世堂來。
找遍整個濟世堂,胡客也沒有發現姻嬋的影子。他不確定姻嬋到底是逃走了,還是被屠夫抓走了。
索克魯把胡客叫到了床前,指著床頭的一個血跡,問道:&ldo;你能找到他嗎?&rdo;
床頭的血跡,是一個用鮮血畫成的扇形圖,那是兵門&ldo;奪鬼&rdo;的標誌,顯然是屠夫留下的。
&ldo;我想請你替我殺了他。&rdo;索克魯冷冷地說道。他身為御捕門的總捕頭,向來與刺客劃清界線,然而此時卻說出了請胡客殺人的話。御捕門只剩下索克魯孤家寡人一個,他根本無力尋屠夫報仇,而屠夫身為刺客道五大青者之一,就算是舉國通緝,也難以尋得到他。放眼天下,如今恐怕只有胡客能找得到他,並且有能力殺得了他。
胡客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殺了屠夫,但絕不是因為索克魯的請求。他沒有應答索克魯,轉過身便快步離開了內堂。
韓亦儒
來到濟世堂外面,胡客沿著街道四處尋找,最終在半條街外一家麵館的牆上,發現了第二個扇形圖。
&ldo;你想引我見面,我又豈會怕你?&rdo;胡客心道。他繼續往前尋找,果然又在一戶宅院的牆腳處,找到了第三個扇形圖,接下來是第四個、第五個……
胡客一路循著扇形圖走,最終走出了德清縣城,來到了城東一座紅楓林立的小山上。
胡客本以為屠夫會隱藏起來實施偷襲,或是設下什麼歹毒的圈套。但令胡客想不到的是,屠夫就那樣不做掩飾地站在楓樹林裡,空著雙手,並且對迎面走來的胡客說道:&ldo;你終於來了。&rdo;聽他的口氣,似乎已經等了胡客很久。
屠夫的左手、右臂和頸側都裹了紗布,看起來有傷在身。但胡客不確定屠夫是真傷還是假傷,是以不敢放鬆警惕,在相距屠夫三四丈遠的地方站住,問道:&ldo;你把姻嬋怎麼樣了?&rdo;
屠夫搖搖頭,用奇怪的語氣說道:&ldo;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在乎一個毒門的女人。&rdo;
&ldo;她人呢?&rdo;胡客繼續問。
屠夫笑著搖頭,道:&ldo;你身為南家後人,竟然和刺客道的女人成親,胡啟立不在,你便可以如此胡來麼?&rdo;
這句話來得突兀,讓胡客吃了一驚。他見到屠夫之時,便做好了生死一戰的準備,誰曾想竟會是這般局面。&ldo;你這話什麼意思?&rdo;胡客問道。
屠夫又道:&ldo;你右手虎口處有一道疤,那是你一歲的時候,問天留下的。&rdo;
&ldo;你到底是誰?&rdo;胡客越發吃驚。
&ldo;我也是南家的人,&rdo;屠夫緩緩說道,&ldo;我是十二死士之一。&rdo;
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將胡客的驚訝情緒推到了最頂點。
&ldo;不可能,&rdo;胡客斷然道,&ldo;十二死士全都已經死了。&rdo;
&ldo;老狐狸的話,就算是對親生兒子說的,也不可盡信。&rdo;屠夫拔出了剔骨尖刀,割開左臂位置的衣服,露出了一片面板,那裡赫然有一個向左傾斜的十字黑疤。他說道,&ldo;南家十二死士,除閻子鹿、秦道權、明斷和虞美人外,其他八個人都活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