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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打球嗎？」顧知元很貼心的追問一句。

「打什麼打，打你個頭，把你頭擰下來打嗎？」聞眠沒好氣的吐槽。

聞眠暫時還不想回到那群智障中間，現在回去肯定要受到前後夾擊，他靠在牆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顧知元當然也沒有離開。

「我說，你這樣被這群人起鬨也覺得沒什麼嗎？你就沒點什麼別的感覺嗎？」聞眠是在思考，既然來硬的不行，那他就來軟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就不相信顧知元還不上當。

「我有的。」顧知元非常老實的回答。

聞眠眼睛一亮，這不是有救了嗎。他就說嘛，顧知元好歹也是學校一霸，哪能夠忍受這群傢伙一天到晚湊在他耳邊說他的八卦呢，這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我挺開心的。」

聞眠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一下顧知元。

「大家都在祝福我和我喜歡的人，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顧知元說的時候表情雲淡風輕，彷彿是在說一件再正常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是啊，就是這樣理所當然，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聞眠：「…………」

聞眠直起身來，他很想解剖看看，這個顧知元，真的是他知道的那個顧知元嗎，不是被人掉包了嗎。

這個傻子他已經說不動了，他也沒有辦法讓顧知元改變他的想法。

因為他們已經不在一個次元了，顧知元已經徹底壞掉了。

「我們現在應該以學習為重，不應該老是想著談戀愛，你懂吧，馬上就要高考了。」聞眠再換策略，他說的語重心長，他的語氣像極了世界上絕大部分的老師，關於這一點顧知元倒是沒有反駁，甚至還跟著一起點了點頭，他覺得聞眠說的對。

「嗯，學習是最重要的。」但是學習和我耍流氓，他們並沒有什麼衝突。這句話顧知元沒有說出口，今天聞眠已經承受了太多，他怕自己說出口，就會越過聞眠的忍耐最高限度，聞眠當即要跟他決鬥。

在這件事情裡，聞眠本來就沒有什麼盟友，原本應當是他盟友的顧知元還成了敵方，他成為敵方後自然是最強大的敵方，誰讓他也是當事人之一呢。

「那你以後要好好學習，不要再……把追我的話掛在嘴邊了。」聞眠說這話的時候，格外的艱難。

他就不懂了，他連陳述個事實都難以企口，顧知元是怎麼做到臉部紅心不跳的說出來的。

顧知元挑了挑眉，沒有正面回答，他是這樣說的：「我會好好學習的。」

聞眠拿他沒辦法，只能暫時信了。

「眠哥，要是你不好意思啊，就跟咱們兄弟說，我們都是好兄弟，保準不會嘲笑你。」丁嚮明在放學的時候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連忙走到聞眠身邊，拍拍胸脯保證。

聞眠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把他推出去兩米遠。

你們倒是想嘲笑他呢，敢嗎？

而且還跟你說，說個屁，都沒跟你說，你都自己腦補完了傳出去了，要是跟你說了還得了，他明天就要和顧知元結婚了吧！

「行了，這件事情不用你們管，你們不說話就謝天謝地了。」聞眠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要是再相信丁嚮明他就是小狗。

倒是顧知元在體育課上驚世駭俗的一番舉動之後，顯得格外的老實，他和聞眠同桌，他的一舉一動和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分別，只有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他會突然撞一下聞眠或者是摸把小手，聞眠已經麻木了，他覺得這都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就隨便他了。

顧知元在門口等聞眠，聞眠咬著牙嘆了口氣，能怎麼辦呢，日子還是要過的，人還是要一起走的。

他們現在要先去接顧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