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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除菌紙擦拭唇角和手指。
顧晏在辯護席坐下，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眉心突然微微蹙了一下。
幾乎是同一瞬間，他的智慧機輕輕震了一下，提示他有新訊息到來。
法庭向來規矩森嚴肅穆，所有來聽審的人在進門前都要摘下智慧機等一系列聯絡工具，唯一可以例外的就是律師。
但正式開庭後，律師也需要把不相干的介面一鍵遮蔽。
顧晏本想忽略訊息，等到庭審結束再看，卻發現訊息傳送人是赫西。於是他掐著最後的時間點開啟了那封郵件——
顧律師：
不負所望，我找到那個有摺紙習慣的人。
我不知道這位會不會是你們所說的……清道夫？但看到照片的時候，我確實嚇了一跳。
希望你來得及在庭審前看一眼。
不對，我也不知道庭審前看到對你而言究竟算不算好……
在這段糾結的話後面，附有兩張照片，不同角度拍的同一個人。
黑色短髮，麥色面板。他有著棕色的眼睛，神情似乎是淡定而傲慢的，但又在眉目間流露出些微得意的影子……
這張臉很多人都不會陌生。
因為這個人此時此刻，正坐在被告席上。
他現在的名字叫賀拉斯·季，是顧晏的當事人。
顧晏看完郵件抬起頭，就見被告席上的賀拉斯·季擦完了嘴角和手指，正用柯謹說過的那種特別的方式，一道一道，將紙摺疊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