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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橋眨巴著眼兒道:「前些日子表哥的鋪子裡招聘坐堂的藥師傅,我替表哥掌事,想看看他們的本事,就讓他們各配了拿手的,這一單方子我嘗著味道好,便自留了,沒想到竟然宮廷御方,哎呀,我還沒留住那位藥師,豈不是虧了?」
說到這,盛香橋一臉懊惱,便問陳夫人:「敢問夫人,可知那位夏女官可有徒子徒孫?我若能尋到一位坐鎮藥鋪,豈不是日進鬥金?」
聽她這麼一問,夫人們紛紛搖頭,只說宮裡到了年歲的女官都是出宮嫁人去了,而且現在算起來,夏女官如今也該是位鶴髮老婦了,能不能在世都不好說。
不過話說到這裡,似乎勾起了夫人們的回憶,一位年歲稍長的夫人倒是想起來了道:「那位夏女官……好像嫁給了一位姓章的太醫,兩個人一同回了老家……對了,他們有一個小女兒承襲了醫術,好像跟著母姓也姓夏……叫……夏安之,後來嫁到了京城柳家……後來她還入宮……」老夫人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她的女兒便使勁拽了一下母親的衣袖:「母親,說遠了,眼前的雪景這般好看,說那些個死人事情作甚?」
老夫人也醒悟過來,連忙笑著舉起酒杯自罰。
而其他夫人們仿若不用商量就達成了共識,都不再提及關於夏女官的事情,一時間話題又扯到了尚書大人家新納的妾侍那邊去了。
香橋也識趣沒有再提。
她曾經聽母親提及過,祖母一生傳奇。現在看來,她能給這些夫人們留下的印象也頗為深刻。可是話說到了嫁入京城的母親那裡時,她們便都不提了。
按照成表哥先前的說話,父親的門生為父親伸冤,平反了大部分的罪狀。可是父親的書法作品依然被人忌諱,不得登堂入室。而外嫁到京城的母親又讓這些夫人們諱莫如深,就連姑母這樣的大嘴巴都不往下接。
香橋直覺父親的案子牽連甚大,覺得當初所說的貪汙案子沒有那麼簡單。不過夫人們沒有再提,她也沒有急著問下去。表哥為人精明,她不敢跟他問起太多,只能旁敲側擊地打聽。
有了這個話頭,以後私下裡再探問姑母也不遲。
待得酒席散罷,各個雅間的小姑娘們都披著大氅披風出來,聚在長廊下圍著火爐聊天。
香橋發現自己的人緣似乎變得甚好。有好幾個以前並不甚熟識的小姐似乎總是跟自己沒話找話。
待閒聊了幾句之後,香橋恍然,原來自己如此受捧,是託了自己未來公公的福氣。
前些日子,山西出了匪亂,慈寧王的家將董長弓立下赫赫戰功。萬歲龍顏大悅,又是對王爺一番褒獎。
而據太醫院傳來的訊息,一直久居宮中不見人的太子前日夜裡,突然夜半劇咳,吐了一攤子血……
深宮無小事,便是一彈指就能引發宮外的軒然大波。如今的形式愈加明朗,只待太子咽氣,慈寧王承嗣在望。
待得慈寧王登上龍椅,未來的世子妃豈不是將來的太子妃?也難怪方才跟姑母吃酒的人那麼多,大家都是見風轉舵啊!
就在小姑娘們熱絡攀談的時候,對面的湖心島走來了一位金釵玉佩,穿金戴銀的美顏女子。
香橋一看,這走過來的正是自己未來的婆婆——慈寧王府的高王妃。
遠遠看見未來的兒媳婦跟姐妹們立在長廊上聊天,高王妃的臉上帶著矜持的微笑走了過來,親自扶起了正要給她福禮的香橋,打量著她滿意地笑道:「總算是長些肉了,天可憐見,前些日子真是病得脫相了。」
說著,王妃對一直在她身邊的小姑娘說:「映珠,這便是世子未婚妻盛香橋,你初來京城,以後有空可以找香橋陪著你玩。」
香橋抬眼看了看那位嬌滴滴的董映珠小姐,方才有幾位小姐說起過戰場立功的董長弓大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