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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香橋和嫡母一起入宮闖了大禍,她更覺得自己站在道義之上,頓時又忘了長幼之分,想趁機得教訓一下姐姐。
可她的手剛伸過去,便看到香橋捏著一根細長銀針,迅速在她的手背上紮了一下。
也不知她扎的是什麼穴位?香蘭直覺得透露骨髓的疼痛一下子從手背上蔓延至全身。
疼得她嗷的一聲慘叫,連連後退,一下子就撞在了尚書雲的桌子上。盛書雲抄了半天的書,眼看著就要完成了,可被二姐一撞,頓時前功盡棄,書頁上濺滿了墨點子,壓根沒法呈遞給夫子了。
盛書雲心疼自己花費的功夫。立刻跳起來,瞪眼兒對香蘭道:「你瘋啦?無緣無故亂叫亂撞個什麼?你看看我的功課!明日就要呈遞給夫子了,我若交不上去挨手板子,便跟你沒完!」
盛香蘭疼得眼淚噼裡啪啦地淌,連連吸氣後才覺得痛意勉強止住,立刻氣得捂著手背指著依然埋頭繪畫的盛香橋嚷道:「你這個毒蠍子!竟然用針來扎我,我要將你告到父親那裡去。」
盛香橋這時才放下筆來,抬頭看著香蘭道:「你也知道嫡母入宮不慎失誤,丟的乃是盛家全家的臉。可你不想著該如何補救,卻在這裡冷嘲熱諷,賣弄著自己的機靈。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若進宮』?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想跟著嫡母進宮去,除非再投一回胎,投到嫡母的肚子裡去。我好好的畫畫,你無事生非地伸手來搶。你這樣的禮儀若真進了宮,只怕也要被仗斃在庭下禍累全家!」
以前這姐妹倆打架是常有的事情。起因通常是一些雞毛蒜皮,過程也是胡攪難纏,結果往往是各打五十大板,輕重輪流,各自哭鬧一番了事。
盛宣禾向來懶得斷小姑娘們的案子,胡亂判一番,就指望她們長大後懂事清淨些。
可是今日哭的是盛香蘭,而一向會被香蘭氣哭大吼大叫的香橋卻一臉鎮定,說得一本正經、頭頭是道。
她看似沒有動怒,可看向盛香蘭的眼神,就好似她手捏的銀針一樣,尖利得很。
盛香蘭竟然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死死抓住她扎人的這一關節,強詞奪理道:「不過是想看看你畫的是什麼,你就拿針扎我,你知不知道這一針都疼死我了,有你這麼當姐姐的?我非到父親面前告你不可!」
盛香橋不再搭理她,只轉過身子來,低下頭拿起筆來,淡淡語道:「你若覺得被扎得委屈,盡可以去向父親告狀。不過父親今早因為公事出了京城,大約得三天後才能回來,你須得細細照料手上的針眼子,可別等父親回來時已經長死了,失了證據才去告狀。」
相較於姐姐以前的大喊大叫。現在她這等雲淡風輕的樣子,更加氣死人。
香蘭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別說等三天以後。就是現在她的手上也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孔,連一滴血都沒冒出來。
無論她怎麼說給父親聽,大約父親也想像不出那種鑽心刺骨的疼法。到時他只會覺得她閒得無事,攪亂府裡的清淨,頂多不耐煩地揮一揮衣袖,讓她到一邊玩去。
無奈之下,香蘭只能求助表哥。
可表哥抬眼看了看她淚目婆娑的樣子,毫不憐香惜玉道:「你姐姐說的在理,你的年歲也不小了,以後若是在這般言語傷人,豈不是傷了家人的和氣?無論嫡庶,你都是盛府的千金,閨閣裡的小姐,也入了學堂,學習了女學禮儀。總不能學了那些市井婦人們無事言語,招惹是非。」
萬萬沒想到表哥成天復這番話說的毫不留情。香蘭小姑娘的臉薄,實在是兜不住了,登時嗚咽一聲,捂著鼻子哭跑了出去。
成天復這時又對盛書雲說道:「我方才說得重了,你去勸勸你的姐姐吧。」
一心想要完成功課的書雲少爺無奈,只得抓著頭皮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