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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邂逅
我以為我可以很堅強
可以微笑著面對一切
可是一轉身
眼淚就背叛了我
晶瑩的液體流過我的臉龐
滴在靈魂裡
有一種冰涼刺穿了我的心
淚流乾了
只剩下一道淚痕
在訴說著
眼淚的故事
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
一切變得毫無意義
沒有人會去在意
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原來眼淚是沒有痕跡的
——題記
天是藍色的,海也是藍色的。
一種藍色憂鬱的藍。
風在怒吼,海也在怒吼。
一種狂暴呼嘯的怒吼。
我就那麼靜靜地坐在海邊的岩石上,任憑眼前的一片藍色憂鬱擠滿了我的整個視野;任憑耳邊的一片狂暴呼嘯震撼著我的整個心靈。我想我是可以看到空虛的真理的。
秋季的傍晚總是那麼淒涼,我裹緊了外衣,突然我聽到一個混沉的聲音:“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在這裡?太陽已經下山了,晚霞也過去了,你還不回去嗎?”
我並沒有抬頭,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去觀察一個過路人,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在看海!”
“看海?”這個人驚訝地對我說:“可是看海什麼時候都可以來,你現在要是不回去就趕不上最後一班公車回城市,而且這裡很難叫到計程車的。”
“我只喜歡這個時候的大海,天藍藍,海藍藍,那是一片藍色憂鬱的藍。偶爾為自己喜歡的東西做出犧牲,又何妨?安妮寶貝在她寫的一本書裡說過:‘天的藍是一種疾病。’我想她說的就應該是這種藍吧!身邊沒有繁雜的人,我才可以靜靜地聽清楚大海的聲音。裡面還有一句:‘當一個人快死亡的時候,他會經歷潮狀呼吸。那是生命停止之前最後一段呼吸。洶湧極了,就像大海的聲音。你不會聽到這些。你聽到的是大海的聲音,是有生命力的。是幻覺中的。而我聽到的是屬於死亡的。是真實的。’我想你是聽不見這種聲音,所以你才會認為不管什麼時候來,海總是一樣的。”我抬起頭,看見那個啞口無言的男生,好一張俊俏的臉呀!可惜明亮的眼睛裡瞳孔卻開始縮小。人只有在驚訝或害怕的時候,瞳孔才會縮小。那是他驚訝還是害怕呢?也許都有吧!這張臉卻讓我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看見我時,表情更復雜了,激動地說:“泫瀅,是你?原來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麼多年來你還好嗎?”
原來是他,火雲。不過,他一口氣問了我好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個。我雖然也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他,可是現在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激起我的興奮,我淡淡地說:“如果我很好的話,恐怕你現在不會遇到我一個人在這裡淒涼地看大海吧?“說完我苦笑了一聲。
火雲的瞳孔又在縮小,他對我說:“我想你應該發洩發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居然帶我來迪吧喝酒,我又覺得好笑,輕蔑地笑了一聲。
他問:“怎麼了?”
“你說帶我來的地方就是這?我想等我被酒撐死那天我還沒醉吧!”這七年來我每天都在酒裡醉生夢死,可是越醉就發現我受的傷越多,越醉就發現我越難醉,想讓我醉實在太難、太難……
“那今天你就破例為我醉一回吧,所謂一醉解千愁。”
可惜他卻不明白:借酒消愁愁更愁。
進入迪吧到處都是菸草混著酒精味兒侵犯我的味覺;霓虹燈混著閃爍燈侵犯我的視覺;搖滾音樂混著吵鬧聲侵犯我的耳覺。記得櫻諾曾經說過:這裡不是人呆的地方。不過藍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