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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
高懷德看過兒子的傷情之後,便罵著說都是葉塵害得,警告家中幾個兒子最近看見葉塵先躲遠點。
田明進了高元熊的房間,一看見早已到了一會的另外一名同行,便臉色一沉,若是今天給尋常軍官看病,他肯定是要轉頭就走的,可是高家不是他所能夠得罪的,心中雖然不喜,但還是留了下來。
早田明一步來的大夫是開封成名已久的老大夫白一坤。
田明和白一坤各自給高元熊看過傷勢後,卻是有了不同的治療方案。
“用銀針放出淤血,再敷上老夫獨有的跌打黑玉膏。十來天之後,三衙內就基本康復了。”
“不要看外面只是一片淤青,但這是被重力砸到上面,傷勢已經深入內腑。光是放血外敷有什麼用?”
“哼!三衙內又沒有咳血吐血,臉色是差了一點,但脈象卻平穩得很,怎麼可能是傷到內腑?”
“江湖赤腳醫生也知道什麼叫治病?”
“看了幾部醫術的黃口小子就來給人看病,簡直是丟人現眼。”
一個是在開封府成名已久的老大夫,一個是禁軍中醫術最高的醫官。他們的話,普通人也分不出誰對誰錯。高元熊此時看起來臉色蠟黃,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旁邊高元熊的孃親,高懷德的正妻王氏在一旁抹眼淚。
坐在一邊的高懷德不耐煩了,一拳捶在茶几上,怒道:“你們兩個快點商議出一個結果來,要是耽誤了我兒傷情的醫治,老夫讓你們好看。”
葉塵此時若是在場,肯定一陣無語,敢情軍中士卒威脅毆打大夫的毛病是從這些軍中大佬處學來的。典型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嘛!
田明一見高懷德發火,便臉色微變,心中有些著急,反而是白一坤沒有多大畏懼,甚至還瞪了一眼高懷德。他在開封給許多達官貴人都看過病,如高懷德這樣的也見過不少,他知道如高懷德這樣身份的人,並不會真拿他怎麼樣。
“別看著三衙內現在這般模樣,不過是重一點的皮外傷,折了的幾根骨頭都已經對好了,只要按照老夫說的醫治,保證三衙內半個月之內沒事!”
“老匹夫!你這是胡扯!三衙內傷及內腑,不急加調理,最多活不過一個月!”田明再次跳出來反駁。旁邊高無熊的孃親一聽頓時哀嚎起來。
高懷德本來就是個爆脾氣,急性子,給煩得不行,暴怒道:“那就兩樣都治!白老你外用,田大夫你內服,兩人也互不干擾。人治好那就一切無話,人治不好……你們給老夫等著!”
高懷德丟下狠話,便索性轉身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還罵道:“都是葉塵這兔崽子招惹來的賊人害的,不過在那種情況下無熊沒有給老子丟人。聽說李繼勳和趙光義的兒子都是孬種,當時嚇得只顧著逃命。”
有了高懷德一錘定音,白一坤和田明便不再爭執,兩人各自一通忙活,一個開藥方,一個施針敷藥,雖然之前爭了半天,都指責對方是庸醫,但他們的治療卻頗有效驗。紮了針,喝了藥,高元熊的臉色便好了許多,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看,老夫說得沒錯吧?用我老夫的藥就好了。”
“那是喝了本官藥的緣故!”
白一坤和田明在高夫人千恩萬謝中,各自拿了不菲的診金出了屋,猶自爭論不休。
這時,一名軍士突然跑到他們面前,說道:“田大人,曹樞密使有令,讓所有醫官全部前往西大營傷兵營,聽侯祥符縣伯的調遣。”
“啊!是葉神醫!我這就去。”田明作為軍醫頭頭,自然很清楚葉塵的種種神奇事蹟,哪敢怠慢。
“祥符縣伯,難道就是那位施展抽血續命之術救活必死之人,隨口說出秘方救治五百多中暑士卒的葉神醫。”白一坤也是眼睛一亮,急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