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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裡已經滿是聖誕節的氣氛了。
每一節課學生們都不能好好坐在座位上,他們上躥下興致勃勃地討論放學後的派對聚會。我相信,放學不久後的莫斯科大薩溫斯基大街上的ho roos、rock\&039;n\&039;roll pub、彩色大道的buddha-bar等等一系列莫斯科最高階的酒吧會被諾亞斯頓的學生們佔領。
無法想象,此時此刻衣冠整整、注重禮儀的他們會衣著暴露的在dis roo瘋狂的舞動四肢,灌下一瓶瓶五顏六色的液體,露臺泳池裡或許還會有幾乎不著寸縷的嬉戲打鬧的少男少女。
我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只是,如果我沒有記錯,聖誕節期間諾亞斯頓不會休假,這對於我所信奉的只有放假才是節日理念截然不同。
安東先生在最後一節課鈴響後,笑著說:“平安夜快樂,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們拖著宿醉的大腦來上課,給我一個像你們說聲聖誕快樂的機會。”
果不其然,學生們鬨堂大笑。
我一如既往地坐上了了駛向盧布廖夫的車子。今天放學早了一個小時,趕上了最後的黃昏。
脫離了熱情洋溢的氛圍,回到孤僻冷靜的環境裡我更自在些。少見的暗紅色光暈在上浮的暗色下擠壓,不堪重負的下墜,光芒邊緣觸到了西伯利亞冷杉的樹尖,爆發了壓抑的能量。過渡的間隙在深淺不一的色調裡分層,照不透濃墨似的綠,漆黑的天幕陡然籠罩大地,黃昏決絕的姿態綻放出無比精緻的美麗,在沒有比得上她的濃郁。
我只要待在這裡,哪裡都不去也會很幸福。
chapter 17 早餐時間
在安德烈管家的敲門時,我已經醒來了,從一個戛然而止的噩夢中,我瞧著頭頂牆面上蜿蜒勾勒的花紋,試著回憶起夢境的內容。很奇怪,明明令我的印象無比深刻,卻在意識回攏的短暫時間裡消失無蹤了。
安德烈管家平時幾乎不叫我起床,看來即使不是俄羅斯傳統意義上的聖誕節,這一天也很受重視。
我掀開床褥,光著腳丫一溜煙兒跑進衛生間,我需要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當然平時在薩沙的幫助下,人靠衣裝的我並不顯得邋遢,可我的不修邊幅也是事實。
細節上看起來是這樣。
比如我的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面無表情永遠掛著睡不飽的黑眼圈,頹靡的不健康的感覺似乎有人抓著我的肩膀猛烈搖晃,我就會死於心臟衰竭。
我有些苦惱於暫時無法改變的精神面貌,但除過這些,我起碼可以收拾一下我乾澀毛躁,總是不能安分妥帖的長髮。
淺金色的頭髮不知不覺已經到腰間,劉海兒也是可以別入耳後的長度。平常我基本把頭髮塞入衣服裡,要不就是低低的挽起來,鬆鬆垮垮的垂在脖子上。這是因為我睡覺時頭髮沒有乾透,等到早上起床時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