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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關雖然聽起來荒誕滑稽,卻是東庭拒北門戶,關內藏有十營精兵,其中三千鐵騎,與鎮魂關大小相仿,同樣是似城似關的鐵閘口。
狗腿關因形似狗腿而得名,緊鄰兩座大山修建,北窄南闊,關口指的是狗腿腳踝處,窄的出奇,只能容納十騎並行,城頭設有二十餘架重弩,別說滿甲重騎,就是修行者成群結隊攻城,照樣能射成刺蝟。
當李府車隊來到關口,李桃歌暗自驚歎著天地間的鬼斧神工。
若是鎮魂關有這座雄關倚仗,驃月鐵騎豈敢攻城。
可惜安西地廣人稀,擋不住鐵蹄踐踏。
李桃歌見到吊橋收攏,城門緊閉,城頭一個人影都瞧不見,頓時納悶道:“堂堂拒北門戶,大白天的,沒士卒值守嗎?”
不知底細的眾人滿臉茫然。
老吳輕聲道:“少主,你有所不知,青州有些年月未動兵戈,一不打仗,誰願意瞎忙活,所以軍伍裡慵懶之氣成風。青州大營在刺史眼皮子底下,略微好些,偶爾操練操練,拉到街中耍耍威風,到了郡府縣衙,晌午過後就瞧不見人影,要這幫大爺站在城頭吹一天涼風,會凍壞身子骨的。”
李桃歌一臉肅容道:“軍紀如此鬆散,本州刺史和將軍當以瀆職論罪。”
老吳無奈笑了笑,“少主,其實也不怪他們,誰不想做點功績給朝廷看?可管來管去,察覺沒人把他們當回事,勤快幾天裝裝樣子,不久後又迴歸大爺作派,長此以往之後,也就任下面人肆意為之了。”
李桃歌面沉如水道:“一州刺史和將軍,管不了麾下官吏士卒?那要他們這幫廢物有何用,不如換人來幹。”
“這……”
老吳真心話在嗓子眼滾了幾滾,欲言又止。
李桃歌好奇道:“老吳,咱們一家人,難道對著我不便明言?”
老吳為難道:“這倒不是,少主初次回到琅琊,難免會不適應,以後就會好了。剛才少主不是對卜將軍提到過麼,緩緩圖之,不可操之過急。”
李桃歌見他玩起了官場話術,挑眉道:“老吳?!”
“哎!~”
老吳幽幽嘆了口氣,勉為其難道:“少主,這裡是哪兒?七姓八望之首李家祖庭,逢年過節時,東庭大都護崔如都要來親自拜會,誰能管?誰敢管?誰聽管?州衙裡的官員,不過是來鍍金,犯不著跟咱們李氏作對呀。即便刺史想要扭轉頹廢軍紀,到了郡府,不是還得靠下面官吏去操辦?把那些人的族譜翻開,從祖上都是李府旁支或者家奴,全是自家人,誰又去敢徹查叔父伯父,犯不上吶。”
聽完老吳的實話,李桃歌眉頭緊鎖。
怪不得他支支吾吾,原來是自家惹出的禍端。
士族門閥能夠長盛不衰,一來是主家身居高位,二來是由這些旁系家奴交織成權力大網,只要不經受斬草除根的滅族之禍,便能一代一代傳下去。
有利,自然有弊,當地官吏架空刺史將軍權力,就是其中之一。
自家灌出的毛病,李桃歌也不好多說什麼,心緒不寧道:“先去叫門吧。”
“好嘞。”
老吳答應一聲,一溜眼跑到吊橋前,喊了半天,終於從垛口探出一枚腦袋,揉著惺忪睡眼,罵罵咧咧道:“誰他媽的在這大呼小叫,打擾老子好夢,你家長輩放進棺材裡了,喊喪呢?!”
等年輕士卒睜開雙眼,瞧見雄壯不凡的十八騎,倏然一驚,使勁扇了自己臉頰,啪的一聲,清脆悅耳,年輕士卒捂著臉,不可思議道:“日你賊孃的,不是做夢啊,這麼多重騎,難道周國打過來了?”
作為重金豢養的門客,其家眷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有深宅大院相贈,月銀和六品官員持平,在李家的地位,幾乎和重要旁系相等,是被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