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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義摸著下巴上的短須,暗嘆自己身邊怎從未有這般忠心痴情的人,這麼一想更堅定了要吃定李仲蘭的決心,於是利誘道:&ldo;你大可不必將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此事始作俑者是違命侯,只要你從今往後謹守本分,進宮專心侍奉朕,朕可饒你不死!&rdo;
說來說去還是想霸佔他,李仲蘭豈容自己受制於人,因而橫眉冷目道:&ldo;微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治罪!&rdo;
趙光義見對方一心求死,龍顏大怒:&ldo;敬酒不吃吃罰酒,朕就滿足你的心願!來人,將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押下去!&rdo;
侍從將李仲蘭押進天牢,內監總管建議道:&ldo;皇上,看李常侍細皮嫩肉,不是個能吃苦的,若挨幾下棍子,只怕就同意了。&rdo;
趙光義眉心一皺,想都不想就駁斥道:&ldo;朕素來不喜歡勉強他人,李常侍的命看他自己如何把握。&rdo;
趙庭階回府後,聽錦言說李仲蘭被押進皇宮,大驚失色,趕忙進宮面聖,懇請皇帝開恩。
趙光義卻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架勢教訓對方:&ldo;德昭,你是宗室貴戚,也是朝廷重臣,怎能包庇一個欺君罔上之人?李仲蘭已經認罪,並且毫無悔意,看來朕是留他不得。&rdo;
趙庭階怒火四起,又不得不按捺下去,冷聲道:&ldo;李煜才是始作俑者,陛下為何不拿他?&rdo;
趙光義長眉一挑,陰著臉厲聲道:&ldo;朕自然不會少了他的份!郡王何需操心!&rdo;
趙庭階捏緊雙拳,跪倒在地,壓抑著憤怒懇求道:&ldo;蘭兒不懂事,被人利用,請陛下開恩,微臣定當殫精竭慮,為陛下盡犬馬之勞!&rdo;
趙光義哂笑著,看著自己驕傲的侄子如今像條喪家犬一樣地跪著,搖搖頭,玩味地笑道:&ldo;朕很高興愛卿有如此覺悟,只可惜李仲蘭不懂,若愛卿能讓他也明白這個道理,朕自然會放了他。&rdo;
趙庭階心底發寒,他又一次面臨抉擇,可他亦知不該再勉強仲蘭,因此回絕道:&ldo;蘭兒有他自己的打算,微臣不能替他做主。&rdo;
&ldo;好!&rdo;趙光義著實被這一對硬骨頭氣得不輕,恫嚇道,&ldo;此案交由大理寺審理,無論結果如何,朕絕不姑息!&rdo;
趙庭階心一緊,面上肌肉繃得硬如岩石,硬聲硬氣道:&ldo;蘭兒與我一條心,陛下既然扣他,那把我也扣下吧!&rdo;
趙光義冷哼道:&ldo;好一個一條心!朕就成全你!&rdo;
當日晚間,李仲蘭在牢中見獄卒押解著一個穿錦緞官服的人進來,待犯人經過他面前時,仲蘭呆了。
居然是庭階!
趙庭階也扭頭看向他,眼神中有不捨,獄卒竟狠狠鞭笞其後背,推搡道:&ldo;快走快走!&rdo;
&ldo;庭階!&rdo;李仲蘭顫聲呼喊,從牢籠中伸手去夠對方,可趙庭階已被獄卒強行推遠了。
不多時,遠處傳來呼嘯的鞭笞聲,伴隨著趙庭階壓抑而又痛苦的嗚咽,一下一下抽打在李仲蘭心上。
李仲蘭的眼淚刷地淌落下來,他高聲呼喚趙庭階,可回應他的,只有庭階一聲比一聲更悽厲的叫喊。李仲蘭擦乾眼淚,定一定心神,欲化作黑煙從牢中逃脫,豈知他試了多次,卻無一例外地撞在了鐵柵欄上。
一遍又一遍,柔弱的身軀狠狠與牢籠相撞,連骨頭都發出了可怕的&ldo;咔嚓&rdo;聲。最後李仲蘭趴在地上,勉力撐著身子,渾身脹痛。
他不知趙光義忌諱他的法力,早對他實施了特殊&ldo;待遇&rdo;,將關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