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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某處——
“呵——他竟然還有這閒心?”
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站在廂房的平座處,手中拿著一支玉質的短笛,看上去倒是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短笛的末端像是束著一條絲帶,似乎是粉紫色的,倒是同眼前之人的裝扮有點格格不入了。
只見他輕輕的轉動著手中的短笛,用著輕蔑語氣說著:“倒是膽子大的很,如今被派遣了這樣的差事,還有這閒情逸致,呵!”
“先前的事情還沒算他的賬,如今倒是愈發囂張了,那就讓你再混亂一點吧!”
說完,便揮了揮手,同後頭的人說了些什麼,夜色,也因此而更加滲人了起來。
——新陽鎮,次日——
“什麼!”李銳鐵青著臉色,直接摔掉了手中的杯盞。
“殿下息怒!”半跪在底下的人,抱著拳說著話,“屬下懷疑是有人暗中做的。”
“這還用說!”李銳不用想也知道其中定是有鬼,“可是會是誰呢?”
江錦心?北江伯府嗎?
想到了這一點,李銳不禁失聲哂笑了一番,自己也真是魔怔了,這種手筆便是皇子都未必能做周全,一個小小的伯府,縱是背後關係盤根錯節,卻也是無法插手此事的。
那會是誰呢?
李銳揮了揮手讓此人下去後,便見著從身後的屏風走出來一人,道:“會是太子一黨嗎?”
此人身著青色對襟長袍,手持摺扇,面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配合著臉上的桃花眼,看起來便是一副風流的模樣。
此人便是南州富商之子——趙思遠。
實則哪怕說是首富都有點不足以形容此家族的財力,據民間的傳聞,趙家已經不是富可敵國了,是兩個隋陽國都不一定能匹敵的地步。
“雖然我也懷疑,但不至於吧?如今若是出了事,且不說他的嫌疑最大,父皇那頭也不是什麼都不管的吧?”
李銳說著話,伸手拿了不遠處的一個杯盞,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他也不是沒想過,但若真是太子,也太明顯了吧?
“可是此番來新陽鎮的事,也算是皇上親自指派的殿下您,照理說——太子都應當是不知曉的。”
是的,此番來新陽鎮面上是讓李銳來跟進通貨絲綢之事,但實際上是來調查新陽鎮的吳家以及可能是皇帝子嗣的吳家三公子……
但哪裡知道,方才到了沒兩日,剛剛才打聽出了一點細節,正準備前往呢,便是聽人稟報了訊息——昨日夜裡,吳家一家四十六口全部暴斃於家中,甚至吳家宅邸都快要變成了灰燼!
要不是屍體幾乎都在院中,而那處的燒燬痕跡不算很重,救火的去的及時,想來是連人頭都分辨不出來了。
此事確實是皇帝那日召他入宮私下說的,旁人自是沒有的,他當時還甚是欣喜,想著定然是先前賞花宴的事,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大約是有機會提一提了。
但如今突然是這種局面,自己倒是有點騎虎難下了!
“是不是太子黨做的眼下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父皇知曉了此事,不管是誰做的,大抵上都是要算到我的頭上了!”
李銳說的是心裡話,也是實話,他其實也不是那蠢的,只是眼下的局面他一下子靜不下來。
“殿下,既然事已經出了,那不如就讓他變的更大一點,只有事情大到不可收拾了,皇帝自然也只能去查背後之事。”
“而此時我們只需在其中放一些看起來像是又不像是的‘偽證’,那麼自是會在皇帝的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
“畢竟這種事,既然只同您說了,那麼出了事自然會歸責於您,可若是出現了其他的可能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