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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李祀重感情吧,偏又是個無情冷漠之人,雖然是因著權勢娶了這清瀅公主,但娶回去了即便是不喜,大不了少見就是,何苦當成仇敵般對待。
說這李祀不重感情吧,偏又是個心中只有一抹白月光的人,凡事都是為了那人考慮,至後不管是得罪了哪方勢力,他都能轉圜有餘,偏生遇著那女子的事便是能慌了手腳。
但到底對清瀅公主是不公平的。
江錦心想著便長吁了一口氣,聲音淡漠的說著:“離思你知道嗎?有些人啊,面上和心裡便是兩番天地的,也不知該說可惡還是可悲。”
“主子如何這麼說?若是表裡不一的必然是可惡之人。”
離思倒是直接,便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世人必然也皆會如此想,可仔細想來,他們做的了笑,做的了哭,做的了旁的任何人,卻獨獨做不了自己。”
離思聽著這話便是一陣沉默,她是真的不理解主子何故便冒出了這等的心思。
江錦心這話說的是李祀,說的是鎮南公,說的是安樂公主,何嘗說的不是她自己?
其實這個朝代的公主皇子如此之多,她哪裡能記得這許多,偏偏這清瀅公主長相和身世都讓她有一種故友的錯覺,當時覺得可悲可嘆,如今卻覺得想幫一把的衝動。
她還記得清瀅公主大約沒幾個月便是要定親了的,按著時間推算,眼下已經有了見過的可能性。
她其實並不想改變很多既定的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道理,她哪裡會不知道?
但這一件她是真的有衝動想要試一試,哪怕是無法改變結局,試了至少不會後悔,若是不去做也許將來便是會有遺憾。
因為她至今都記得那些年,那些事……
清瀅公主程淼淼因為不足月便出生了,因而自帶弱症,縱然生在了尊貴的公府,但縱是有通天本事,對這樣三兩頭得病也是無可奈何的。
當時也不是沒有尋醫問藥,別說是皇城了,便是那些偏遠小縣城裡的赤腳大夫也都請了不少,就差請當世神醫了,但神醫是真的難尋……
後來來了一個不知真假的道士,卜卦說“公主命裡缺水,將來不宜大富大貴,方可安度此生”,縱是鎮南公和安樂公主不通道,為了女兒也終是照著做了。
求了皇帝賜了“清瀅”的封號,又改了淼淼的名字,便也算是應了道士的話。
實則便是公主哪怕是長公主也無那出生便有了封號的先例,但皇帝也不知是可憐著程淼淼還是慰藉這安樂公主,總之事情倒是順利的很。
程淼淼呢,因著不足之症的緣故,便是從小都是湯藥不離身,便是連出個院子都不被允許。
鎮南公和安樂公主當然是怕她出事,也只有偶爾讓她的兄長們帶她出去逛逛,但大多數時日還是關在那四四方方的院子裡,看著頭頂的天空,喝著湯藥的。
想來也有著這一層的緣故,致了後來的脾性倒是一點兒都不像安樂公主般強勢,也不似鎮南公般溫吞。
倒是有一種怯懦的性子,旁人若是說了兩句重話,當即根本就回不了嘴,更是成了哭的能氣喘自己的性子。
因而不管是鎮南公府還是在安煜王府的時候,都是不願出席那些宴飲的,便是去了也是偷偷被嘲諷的物件。
至於那大富大貴,當時的鎮南公和安樂公主想的便是不嫁入皇家或者他國的王室便是好了。
他們哪裡又能猜到這安煜王府也能算的上大富大貴?
當然也許是程淼淼不經人世的緣故,不識得那許多的人,便也覺得對自己好的人便是好人。
因而當時程淼淼提出來要同李祀相與時,安樂公主到也只是猶疑了片刻,便覺得是不錯的路子,就求了皇帝給兩個孩子賜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