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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差不差的問題,」段雲琅皺起眉頭,「這是盲婚啞嫁啊!我不要,我這就去同父皇說。」
「別——別現在去啊殿下!」司天臺正膽戰心驚地一喊,「您現在去同聖人吵一架,這不是要老臣的命麼!」
段雲琅頗煩躁地看他一眼,撓了撓頭,「那——我回去想想再同他說。」轉身便往殿外走。
司天臺正終於舒了一口氣,他沒有告訴陳留王的是,他已經將那女人挑出來了。
聽了段雲琅的轉述,殷染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彷彿是為了呼應她這笑,樑上的鸚鵡也「嘎嘎」叫著蹦躂起來,段雲琅惱了,又不敢說殷染,便去橫那鸚鵡:「吵什麼吵,說正事兒呢!」
「嘎!」鸚鵡對他這種欺軟怕硬的行徑十分不忿。
段雲琅擰著眉道:「你說你前世會不會就是一隻鸚鵡,你看你這輩子也跟它一個姓……」
殷染回過頭來,眼睛裡笑意盈盈,「什麼?」
「沒什麼。」段雲琅立刻道。
殷染歪著頭看他片刻,又笑笑,「當真沒什麼?」
段雲琅思忖著,在女人面前,還是得先坦白,再保證:「先說好啊,我自然是一萬個不答應的,不管他們給我分了誰來,哪怕是天仙兒下凡,我也不要。我就這裡跟你說了,我只娶你,只娶你一個。」
他這承諾自第一次開口時起,已說了不下十七八遍。殷染總懷疑他的舌頭比旁人都來得順溜一些,每說到「只娶你」這仨字兒,氣都不帶喘的。她也不願去想什麼今後,他這樣說,她也就這樣信——
也許內心底裡,還是不信的成分更多,但是她不想深究。
這種相信,本就經不起深究。
殷染攏了攏衣襟往內室裡走,段雲琅忙顛顛兒地跟過去,但聽她道:「據聞此事是許賢妃一手操辦?」
「嗯哼。」段雲琅的臉色略微一沉,「我倒也聽聞她挑出的那五個女子都不是什麼顯赫家門。」
殷染笑了,「你若娶個顯赫家門的,高仲甫還能放得過你?嘁。」
那不輕不重一聲「嘁」,直要將段雲琅的心火都撩起了,一下子伸手抱住了她的腰,還好死不死晃了晃,「你倒挺冷靜嘛?你什麼心呢?」
「我?」殷染稍稍偏過頭,在她身後的他便瞧見那如雲的烏髮下小巧瑩潤的耳垂,引誘得人忍不住去咬上一口——
他也就這樣去做了。
「你……」她捂著耳朵掙開他懷抱,叫道,「你耍賴麼?分明是你要娶妻了,你還耍賴?」
他卻反而高興了,「你還是在意的嘛。」
她快要被他氣死,「我怎可能不在意?」
這麼簡單一句話,卻叫他怔住了。
像是從來沒有期待過,她會這樣直白地承認自己的感情。
「阿染……」他喃喃。
殷染被他盯得竟有些不好意思,低垂了頭,輕悄悄地一聲:「嗯?」
「阿染,阿染……」他又要蹭上來。她這回長了記性,伸手將他的臉推開,正色道:「我信你,我信你你知道不?你哪怕當真要娶別的女人,我也信你……你哪怕要我去死,我也信你……」
「你說什麼呢?」他不樂意了。
「我說,」殷染深呼吸了一口氣,「待那個女人選出來了,你將她的八字偷給我,我去扎個小人。」
「那個女人」的八字竟是很快就發下來了。
段臻聽許賢妃說起這個女人是沈素書的妹妹時,不可謂不驚訝。
彼時他在清思殿中,難得雙手沒有沾茶,而是讓許賢妃擺弄著自己的茶具。許賢妃一邊熟練地高沖低泡,一邊低眉順眼地道:「妾心中也是疼惜她身世,沈尚書和沈才人都頗可憐,這孩子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