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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左肩完全看不出受過傷。
艾倫那雙頗具異域風情的藍綠眼睛裡情感真摯許多，「謝謝您救我。」
鬱光沒接餐盤，側側身讓艾倫進來，揚揚下巴，「放那兒吧。」
「是。」艾倫依言照做，「這杯牛奶是陳言醫生吩咐替您送來的，裡面放了糖。」
動作微頓，鬱光獨獨端起那溫熱玻璃杯，濃稠牛奶在杯中微微漾起漣漪。
「他記性倒是好。」意味不明的。
艾倫沒聽明白，撓撓頭：「啊？」
「沒什麼。」鬱光抿了口，熱牛奶很甜，「以後別晚飯時間給我送，睡前端一杯過來吧。」
「是。」
鬱光叫住打算離開的艾倫，「你知道學長什麼時候能回來嗎？」
艾倫搖頭，「葉先生並未聯絡我。」
－
這句『並未聯絡』一直持續到葉斯離開的第五日。
深夜，鬱光為葉斯設定的專屬提示音響起——他在沉睡時聽見這聲音還以為在做夢。
迷迷糊糊摸到手機，下一刻立馬清醒。
葉斯：後天就回來，聽艾倫說你給他餵血了？
鬱光眨眨黑暗裡被手機螢幕亮光刺得有些疼的眼睛，心裡腹誹艾倫怎麼什麼都說，指尖懸在手機螢幕上方許久也沒想好措辭。
葉斯又發來資訊：不許給別人餵你的血，起床之後看到訊息解釋一下。
鬱光把手機拿遠些，默默嚥了口唾沫，他去洗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夜裡透涼氣的水溫瞬間凍得人清醒。
他其實大可等早晨再回復，但害怕又捨不得。
害怕明早葉斯又不知道哪兒去了，捨不得放棄今晚可能跟葉斯聊聊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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