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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永琪並未追出去,他苦苦一笑,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了延春閣,走出了建福宮花園。片刻過後,他右手握拳,掩住嘴咳了起來。
回到漱芳齋後,小燕子悶悶不樂。紫薇不知是何故,試探著問道:&ldo;五哥欺負你了?&rdo;
小燕子脫了花盆底,窩在床上,雙臂抱膝,蹙著眉頭說道:&ldo;紫薇,我要和我哥出宮了。&rdo;
紫薇抿緊了嘴唇,關上房門後,坐回到小燕子身邊,柔聲問道:&ldo;你可想好了?當真要出宮?放得下永琪?&rdo;
小燕子揚起臉看著紫薇,苦笑著說道:&ldo;他既放得下我,我當然也要放下他。&rdo;
&ldo;他放得下你?&rdo;紫薇心中不解。
小燕子目光悵然,卻仍舊笑著說道:&ldo;你的五哥很快便要成親了。&rdo;
紫薇冰雪聰明,隱隱約約可以猜到永琪的良苦用心。她握住小燕子的手,說道:&ldo;不說永琪,只說你我,你要留我一個人在宮裡?&rdo;
小燕子歪著頭說道:&ldo;皇阿瑪認了你,皇額娘也很喜歡你。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嫁給爾康了,我還留在宮裡做什麼呢?何況……&rdo;小燕子側過頭看著窗外,淺笑說道,&ldo;宮牆外面兒,自由自在,我本就想著出去的。&rdo;
紫薇嘆道:&ldo;這皇宮裡的一切,你就一點兒不留戀嗎?&rdo;
小燕子咬住下嘴唇,眉頭微鎖,說道:&ldo;懷念總好過傷心吧……&rdo;她灑脫一笑,說道,&ldo;為了防止我&l;心痛而死&r;,我還是早些出去的好。&rdo;
紫薇還想再勸,小凳子敲了敲門說道:&ldo;兩位格格,皇后娘娘身前兒的公公來了,說是要請兩位格格去景仁宮說話。&rdo;
景仁宮內殿,景嫻穿了明黃色旗裝,坐在鳳榻上,頭髮仍披散在腦後。
小燕子與紫薇二人進門後,請安道:&ldo;皇額娘吉祥。&rdo;
景嫻示意她二人起身落座。容嬤嬤奉了茶,後退幾步出了內殿。
紫薇淺笑說道:&ldo;紫薇見您面色紅潤,該是沒什麼大礙了。&rdo;
景嫻輕輕頷首,看著悶悶不樂的小燕子,她開口問道:&ldo;還珠格格今兒個不開心?&rdo;見小燕子仍不言語,她目光中流過一絲狡黠,開玩笑般說道,&ldo;本宮近來並未&l;惹&r;到還珠格格吧……&rdo;
小燕子&l;噗嗤&r;一聲兒笑了出來,雙手交疊著擱在腿上,看著景嫻說道:&ldo;皇額娘,若是小燕子離開了皇宮,我們這輩子是不是見不到了?&rdo;
景嫻略作思忖,正色問道:&ldo;你想出宮?&rdo;
小燕子點了點頭,回道:&ldo;我糊裡糊塗受傷進了宮,搶了紫薇的阿瑪,做了這麼久的假格格,夠本兒了。&rdo;她嫣然一笑道,&ldo;宮牆外面兒的世界才真正屬於小燕子,所以,我決定了,出宮去。&rdo;
景嫻眉頭緊鎖,緩緩說道:&ldo;宮牆內外,是兩個世界,你既來了,何不隨遇而安?&rdo;
小燕子道:&ldo;皇額娘,我不是&l;魚&r;,我是&l;小燕子&r;!小燕子在水裡,會被淹死的!&rdo;她說的鄭重其事,目光中夾雜著一絲恐懼。
景嫻將右臂擱在桌上,眉頭漸漸展開,小燕子說的不錯,這皇宮確似深海,一時不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