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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江辭舟討要梅娘,因為她可能是唯一知道薛長興下落的人。
而扶冬出現在祝寧莊,必然也與薛長興有關係。
何鴻雲為什麼要找薛長興?
他和洗襟臺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青唯看向梅娘:「何鴻雲把你招去祝寧莊,這事不簡單,恐怕和薛叔有關,你……」
「阿野姑娘不必為我擔心。」梅娘似乎明白她想說什麼,溫言笑道:「我半生淪落風塵,當年若不是得薛官人相救,這條命早該沒了,薛官人想要做什麼,我很清楚,在決定幫他的那一刻,便知是至死方休。」
青唯聞言,心中感佩,但時間緊迫,她不宜與梅娘多說,思忖一番,也不敢輕易做出承諾,只道:「若我能想到法子,一定試著救你。」
兩人很快離開隔間,梅娘移步到江辭舟跟前:「多謝江公子,奴家衣裳已換好了。」
江辭舟似乎沒留意她,目光仍在扶冬身上:「怎麼辦?沒有扶冬姑娘的酒,我這嘴裡缺滋少味兒的,待會兒摘起花來都不美了,不如扶冬姑娘幫我去問問小何大人,能否派人回莊上取一壇送過來,我就等在這裡,多晚都候著。」
「這……」扶冬似乎有些猶豫,片刻,點了點頭,「好,那奴家問問四公子去。」
說著,帶上妓子們一齊退出去了。
門一掩上,青唯稍頓了片刻,說道:「這個扶冬她——」
「她是何鴻雲留在這裡的線人,專門盯梢你跟梅孃的。」江辭舟回過身,看向青唯。
青唯愕然:「你知道?」
她隨即反應過來,「你是故意留下她的?」
江辭舟道:「何鴻雲這個人不是善茬,朝天闖了扶夏館,這事就不可能善了,兼之……」江辭舟說著,看了一臉昏懵的朝天一眼,「他情急之下把過失扣給你,你又是我新結的娘子,何鴻雲更不會善罷甘休。他如果緊咬不放,周旋起來太耗精力,不如由著扶冬瞧出你與梅孃的蹊蹺,做個了結也好。」
他這話說得直白,青唯也聽得明白。
他二人前兩日還在打啞謎試機鋒,眼下危機當頭,彼此倒是暫不能掩藏了。
「何況,」江辭舟一頓,「你以為他就不曾懷疑我?」
青唯一聽這話,愣了愣。
是了,她當日在祝寧莊劫持江辭舟,有個名喚鄒平的,竟不顧江辭舟安危,下令底下巡衛放了弩箭。
眼下想想,這個鄒平不過區區一名校尉,在小何大人的莊子上,若不是被默許,如何乾的出威脅玄鷹司都虞侯性命的事?
曹昆德說,江辭舟憑藉恩蔭做上玄鷹司都虞侯的位置,引得朝中不少人對他的身份起疑。
何鴻雲這個人看似平和,實則敏銳至極,生疑才是情理之中。所以他任由鄒平放箭,正是想要一試江辭舟的真正身份?
青唯不知江辭舟派朝天探扶夏館的目的是什麼,她甚至尚無法確定他究竟是誰,想做什麼,但她知道,在對付何鴻雲這一點上,他們的目標暫且是一致的。
思及此,她立刻問:「你打算怎麼辦?」
江辭舟道:「如果無法讓他罷手,那就讓他不敢再動手。」
青唯暗忖一番,問道:「你的意思是,將計就計?」
江辭舟笑了笑:「娘子伶俐,一點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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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冬離開竹舍,四下沒尋著何鴻雲,倒是在風雅澗的院門口瞧見何鴻雲的扈從劉閶:「敢問劉護衛,四公子還沒回來麼?」
劉閶道:「想是還在小章大人的青玉案,你有什麼事嗎?」
「江公子稱是想吃奴家釀的酒,願派人去莊上取,多晚都等,奴家想請示四公子。」
劉閶想了想,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