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杼應諾,飛快閃人。
室中又剩下我們兩人,燮從榻上起身,雙手放在我的肩上,輕輕地將我轉過身。他看著我還在燒灼的臉,低低地笑了起來。
敢情剛才只有我出醜?我又羞又惱,恨恨地往他身上輕砸一拳。
燮卻笑得更厲害,伸手摟住氣鼓鼓的我,帶入懷中。
他的笑聲漸漸平復,溫柔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姮,隨人們回來了。”
“嗯。”我悶悶地答道。
燮不說話,仍然靜靜地擁著我。
該走了。我嘆口氣,抬起頭來。
“天子何日啟程?”我問。
燮想想,說:“大約後日。”
“哦……”我覺得喪氣,這麼急。
燮柔聲說:“此番路途遙遠,須得入冬前回到王畿,故而急了些。”
“嗯……”
燮安慰我說:“明日祝祭之時,你我或可再見。”
我勉強笑笑,見是見得到,碰不到。心裡不住地自我開解,碰不到就碰不到,也沒什麼,偉大的愛情都是精神層面的,比如人牛郎織女……再說,明年你就十五了,嫁過去還怕沒機會見面?
對啊!我明年就十五了!
想到這裡,我心情好轉起來,抬頭對燮說:“那,我先回去了。”
燮笑笑,說:“好。”然後,牽起我的手走到堂上。
四周仍然一個人也沒有,大概是讓杼支走了,杼他自己也不在。
我對燮說:“接應我之人就在院外,你不必送了。”
燮微笑道:“好,姮一路當心。”
“嗯。”我嫣然一笑,朝院外走去。心裡直嘆,原本想來個告別吻的,可惜太膽小,害怕又冒個路人甲出來,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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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那個寺人正等候在暗處,見我出來,忙現身上前,帶著我原路返回了觪的宮裡。
走進室內,觪還在彈琴,看到我回來,他如蒙大赦。
我換回衣服,笑眯眯地走出室外,丘一直等在那裡。我滿面春風地向觪告辭,還喜洋洋地對他說此琴音色甚美,姮甚喜之,下回再來與阿兄切磋。
觪嘴角抽了抽,一臉苦笑,說姮歡喜便好。
我滿意的點頭,笑眯眯地帶著丘回宮了。
秋祭
記得有一次和小寧一起看日劇,片中男女主角在浪漫的燭光中接吻,兩人嘴唇碰在一起,然後鬆開,幸福地對望……
小寧當時嗤道:“這也算接吻,導演也忒裝純情。”
我奇怪地問她:“怎麼不算接吻?”
小寧耐心地教導我說:“理論上,這的確也算接吻,但技術太初級,真正的戀人是不會碰碰只嘴唇了事的。”
我仍不明白:“那還要做什麼?”
小寧得意地笑:“不懂了吧?在我看來,所有沒達到牙齒的吻都沒有意義,要是碰嘴唇也算的話,我幼兒園的時候初吻就沒了。”
我斜睨她,心想真不愧是小學就談戀愛的強人……
根據小寧的理論,我和燮上回在雒水邊的只是在玩親親,我那兩世一生的初吻發生時間是昨晚。
不過我開心的不是這個,我開心的是燮主動吻我了,此舉標誌著我們之間的關係邁出了歷史性的一步!想到年餘的苦苦思念終於得到回報,我幸福地幾欲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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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氏闔族齊聚大廟,與周王一行祭祀大禹。
因為是大祭,宗族中人,無論直系旁系全都來了,在廟前站得滿滿。
所有婦女都在一處,母親和幾名高輩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