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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還沒有見過抽老煙的人!&rdo;那輛車對他叫道。
雷一達站了起來：&ldo;捎我一段路?&rdo;
那車湊過去，開啟了門：&ldo;可是老梁要求我運營到三點就回去充電。我的接單系統已經強制休眠了。&rdo;
&ldo;哦，那我還不知道要在這等多久才能等到下一輛……&rdo;
&ldo;五分三十五秒，有一輛空車，就快路過這兒了。&rdo;
雷一達點了點頭：&ldo;它能非信用點結款嗎?&rdo;
&ldo;我問問。&rdo;那車頓了一下，&ldo;不能。&rdo;
&ldo;下一輛非信用點結款的車?&rdo;
&ldo;系統得是312之前的版本。粗略估計eta半小時。&rdo;
雷一達抽完了煙，猛吸了最後一口之後將煙扔在路邊碾滅了。碾滅的時候，他想，真奇怪，這種違背了公共道德的行為這會兒竟然顯得非常合適。
&ldo;你是用的什麼授時?&rdo;他問那輛車，&ldo;調一下系統時間，再自己編一個客單，然後把我編成一個信用點積累夠折扣額度，可以享受一次免費乘車的那種，嗯，客戶。&rdo;
那輛車安靜了驚人長的兩秒。
&ldo;天哪!你真聰明!成了!&rdo;
雷一達仰著頭笑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上了車，笑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飄蕩。
&ldo;去哪?&rdo;那車問。
&ldo;平安大道榆林小區。&rdo;
車門關上之後，直接上了500米的升限高度。車是開飛了，雷一達則差點吐出來。城市在他腳下飛速變幻。他從來不知道夜晚的西京是這樣的。
半小時之後，他落到了榆林小區的大門口。那車趕時間，說了句再見就跑了，留下雷一達彷彿一個孤魂野鬼一樣自己走到了李凌超家的門口。
他按了門鈴。李凌超並沒有睡。
起初，李凌超看到他之後驚訝了一下。
真正的驚訝很短，很難捕捉。驚訝之後，人腦高速運轉，急切地尋找著可能的解釋、合適的反應。雷一達發現，李凌超是一個喜歡不動聲色的人。這或許是源自他的性格，或許是源自他的謹慎，或許是源自他的聰明。緊接著，出乎雷一達意料的是，李凌超直接開門將他請進了屋內。
這下，雷一達不好意思起來。
&ldo;那個……你就不怕我帶著監查來?&rdo;
屋裡只亮了一盞白色的地燈。還有一些遠處高樓外觀的廣告投影在李凌超的客廳地板上變換著顏色。李凌超穿著一身睡衣，看了他一眼：&ldo;我這種情況，警方或者國家安全部門會直接介入，不可能是你們牽頭出面。&rdo;
雷一達點了點頭。
&ldo;不過，看你直接來找我，是你們已經注意到我了?&rdo;
雷一達搖了搖頭：&ldo;確切地說，是系統注意到你了。&rdo;
&ldo;系統。&rdo;李凌超以一種浮誇的語氣重複了一遍，&ldo;你是來提醒我的?很嚴重?我還有多少時間?&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感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我可以信任你?&rdo;
李凌超以一種最直白、最平淡的方式問出了這句話。這很奇怪，因為問出這句話本身，和他問出這句話的方式，就已經昭示了他的信任。李凌超似乎自己也意識到了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