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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再輕呼一口氣,心態最重要,小神點點頭,於是默默埋頭理起了棋盤。
挑釁失敗,正暗自不爽,餘光瞅見由莫非屋裡走出來一抹橘色身影,白小葵不去看,裝作正與小神討論,她指著亂糟糟的棋盤道:“輸就輸了,還耍小性子,也罷,我就再陪你來一局就是了。”
整理棋子的蹄子停住,小神抬眼,一臉懵。
沈楚楚走過來,橘裙飄飄,豔得耀眼,她湊近:“牲口還會下棋?還真是稀奇。”
白小葵假裝剛發現有人過來,偏頭看去,不說話,藉著機會打量停在眼前的沈楚楚,巴掌大小的臉,柳葉眉,杏眼,粉粉的嘴唇,再回憶了一下自個的長相,有得一拼,暗自點頭,視線接著欣賞下去,從脖子掃下去,固定在胸前,默了片刻,她將頭扭回來看著棋盤,手扶額,輸了。
這邊內心戲豐富,那邊已經快打起來了,小神爆著青筋怒吼:“都說我不是牲口了,你一個姑娘家家,整天牲口牲口的,都不會覺得害臊嗎?”
沈楚楚兩手一攤:“你本來就是牲口,我實話實說罷了,有什麼好害臊的?”
小神嘴角上下抽搐,連蹄子都氣得在微微顫抖,很好!它小退兩步,那大大的眼睛裡有“你給我等著”這五個大字。
沈楚楚笑著,在路上瞧見它時,覺得是匹好馬,伸手摸了摸,結果馬居然說話了,若如不是對神魔鬼怪有一定了解,她頂會嚇得逃跑。她以為這馬是妖怪,沒成想那馬竟口口聲說自己是匹神馬,還是會飛的那種,本還不信,方才聽莫非說了些,倒不得不信了。
現下,她有意再調侃,可週遭卻颳起了一陣不小的狂風。
坐在一旁的白小葵用袖子遮住眼睛,等風停,再睜開眼的時候,她愕然發現方才站在那的小神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長得相當妖孽的男子。
修長的身材,著一件茶色長袍,烏黑的頭髮不扎不束垂在胸前,一雙玩世不恭的藍色眼睛正狠瞪著呆住的沈楚楚。
小神動了動脖子,道:“你說誰是牲口?”
“哎呦。”
白小葵從石凳上後仰摔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呦。
☆、這可恥的行為
好看的事物當然要欣賞,沈楚楚此刻已賞得目瞪口呆。
此等禍害,好在是匹神馬,白小葵這麼想著時,歲憧從廚房衝出來,抄起手裡的鏟子就重重地拍上了小神的後腦勺:“誰讓你幻成人的!”
小神摸著頭回頭:“她說我是牲口!我堂堂一匹神馬,在天庭就憑我的英俊瀟灑,多少母神馬傾倒在我的馬蹄之下!你說你要下凡,我陪著,你說你要等小堇,我陪著,即便是想著主人往後都沒有坐騎可用,我還是陪著你,現在呢,我換來了什麼?你居然拿鏟子打我?還是剛下過鍋的鏟子!”
一字一句,痛側心扉,說得歲憧頓時啞口無言。
小神撩衣坐下,他慢慢將棋盤上的棋子利索地收回棋盒道:“從現在開始,我就這樣子,不變回去了。”話罷扭頭滿臉氣呼呼:“我是神馬哎!”
笑話!憑什麼!他是靈獸,孕育出來的時候,多少上仙搶著要他,吃要吃最好的青草糕點,睡要睡最好的雲被。下了凡倒好,屋子不讓進,床榻不讓睡,每夜每夜只能寂寞地待著髒兮兮的院中,碰上下雨了,也只能去廊前躲著。想著想著,小神鼻頭一酸,說道:“倘若你要是不願意瞧見我現在這副模樣,大可趕我回去,只要你說一句話,我立馬迴天庭,再也不來凡間了。”
歲憧倒不是特別在意他幻成人,只是怕他會惹出些麻煩。在天庭時,小神閒來無事會幻出人形去瑤臺觀景小息,偶有仙女從旁飄過去,處於禮貌,小神會笑著喚一聲,接著,他的微笑,就跟凡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