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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吃著碗裡的食物，漫不經心地問：“這些都是楊一告訴你的嗎？” 夏月點點頭，回憶起來， “你走後，我和蘇見秋約他見過一次，本來我們倆只是單純的想感謝一下他約他吃個飯，他說他在醫院有事情實在走不開，電話裡我還聽到很尖銳的叫聲，我想他應該是遇到了事情，出於以前他真的照顧我很多，在我的逼迫之下，他把醫院告訴了我們。我和蘇見秋一起去了醫院，到醫院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很疲憊的躺在醫院的長廊的長椅子上。看到我們來，他露出疲憊的笑容，不同於這次初見的鋒芒畢露，整個人萎靡不正的樣子。 蘇見秋走過去問：“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他沉重地搖搖頭，然後點著一根菸，吞雲吐霧起來，“你怎麼還學會抽菸了？”我記得他以前是不抽菸的。 他勉強笑了一下，然後掐斷手裡的煙，踩在地上，輕描淡寫地回覆了一句：“生活總要有點寄託吧。” 我坐到他的旁邊，側著頭問他：“是你生病了嗎？還是？” “是陳沐，她又犯病了，剛已經打過鎮靜劑了，現在應該安靜了。”他很輕聲地說著。 我愣坐在了原地，急忙問：“陳沐怎麼了？她不應該要生產了嗎？” 楊一抬頭看了看我，然後示意蘇見秋也坐下來，說：“孩子兩個月前就沒了，孩子沒了之後，她整個人精神就崩潰了，經常像發瘋一樣。” “孩子怎麼會沒有了？”我還是想知道，所以繼續了問。 “我們倆吵架，她摔門而出，下樓不小心踩空了，摔倒了，送到醫院的時候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個了。”楊一靠在長椅子上很簡短地解釋這一切。 我深唏噓了一口氣，雖然我也不是喜歡陳沐，但聽到她的遭遇還是惋惜了一下下，大概我能感受到，失去孩子對一個媽媽是怎樣的傷害。我隨即拍著他的肩膀，此時此刻，我不知道我還可以說什麼，好像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過了一會，他帶我們去了陳沐的病房，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陳沐，眼睛閉著安靜睡著，整個人憔悴滄桑了很多，這哪裡像個二十歲的女孩啊。 “那現在誰照顧她，你平時還要上班？”蘇見秋問。 “她奶奶在這邊照顧她，我把她們一起都帶到這邊來了，奶奶一個人放在廈門照顧她我不放心，奶奶年齡畢竟大了，她一犯病，老太太根本搞不定。”楊一小聲說。 我們輕手輕腳走出了病房，他說帶我們去吃個飯，我說不用了，本來是想感謝他，看這個樣子他也抽不開身走。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爸媽知道這一切嗎？為什麼不讓你爸媽幫忙一下呢？” “爸媽年紀也大了，也不想讓他們操心這些，目前我還能應付。”楊一低著頭說。 “你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一個人扛，你這樣太累了。”我看著楊一說。 “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不應該讓別人來替我買單，等我扛不住了再說吧。”他露出了他標誌性的笑容回覆著。 “她不是陳銘的表妹嗎？他們陳家就沒有人了嗎？”蘇見秋突然想起了什麼聞起來。 “他們那些都是太遠的親戚了，基本都沒什麼往來了，而且他們現在一老一小這樣，誰願意待見他們日復一日照顧她們呢？”楊一嘆息了一口氣。 這時候，病房裡好像有點聲音了，他本能地反應應該是陳沐醒了，於是跟我們告別，就進去了，我說進去看看，蘇見秋拉住了我，說：“她未必想見你，別刺激了。” 我站在外面，透過門口的玻璃看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本來說好的感謝也沒感謝上。後來我告訴楊一我們回程的航班時間，有時間還是想請他吃一頓飯。 但後面幾天，他都沒約我們，直到回來的那天在機場，我看到了他，他走過來遞給我一封信封，說：“我想了一下，你把這個給夏星。我的事情你也別告訴她，她跟陳銘在一起確實挺好的。就這樣。”他轉身，朝我們揮著手，揚長而去。 夏月說完，從包裡拿出了那封信，遞給我。我苦笑了一下：“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寫信的。”但手還是很誠實地接過了。 “我有想過要不要給你，仔細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