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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給他講解功課中的難疑問題的女子,真的是…眼前的人嗎?
後來…他被崔家家主叫到了書房裡,往日權傾朝野,張揚不可直視的人突然萎頓了神色,他的嘴巴張張合合,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將話語嚥進了喉嚨裡。
崔望一直很平靜,他看著自己的父親,等著他的吩咐,一如從前那般。
“望兒,科舉…你就別去了。”
…
那時候的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崔望想著。
他回答:“好。”
然後他的父親突然面露痛苦之色。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一瞬間垮了脊背,將臉埋進掌心裡。
那天天氣很好,父親的書房裡有好聞的墨香。那…是個陽關明朗,萬里無雲的晴天。
崔望答應完後便從書房離去。
他轉身時,聽見了父親疲憊的聲音從掌心傳來。他對自己說,“對不起。”
那是他第一次聽見父親同自己說“對不起。”
科舉那天,他發現…自己的房間居然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不需要…不需要啊…他明明已經答應了父親,不是嗎?
後來,他的父親,崔氏的家主,一直在對自己說“對不起”。
待到科舉放榜,和他同窗的傅家大公子特意來崔家找他,少年不解地質問自己為什麼沒去參加科舉考試。
他們提前約好的要相互良性競爭,一起參加科舉,一同步入朝堂為大雍的建設添磚加瓦,儘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
傅衡問他,“崔望,你不是同我說要自己考出功名嗎?你不是說,要掙脫出崔家的束縛嗎?我們…不是都說好…要一起在朝堂之上肅清這世間不平之事,互相扶持嗎?”
少年坐在對面,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院外的梧桐被風吹起落葉,窸窸窣窣地。那葉子在風中飄曳,隨後無可奈何地跌落在地。
崔望不記得自己當初和傅衡說了什麼。他只知道,傅衡怒氣衝衝地踏進院子,無可奈何地失落離開。
後來,知道傅衡曾來過的父親,又同自己說了聲“對不起。”
崔望的名字,漸漸被淹沒在了金陵科舉場上一波又一波的學子中。
被人們記起的…是公子崔望,是大雍尊貴的國舅。
他是金陵人盡皆知的閒散客,無半點官職在身。只有皇后的弟弟——國舅的身份。
他們不知道曾經有一個少年曾在太學年年優等,被博士誇讚;不知道就算是崔氏嫡子,聰敏異常,也曾挑燈夜讀,在墨香中穿梭,汲取知識;不知道…他也曾幻想過騎著高頭大馬,穿著鮮豔的紅衣…受萬人矚目。
現在,只有富貴閒人公子崔望,沒有布衣書生崔望。
***
自崔望說完那番話後,他便一直沉默。他如傅徴的意不再笑,但也沒做出任何情緒反應。
“我覺得…我們應該解開崔望的心結。”
傅徴雖然乍一看也像是在發呆,但其實她在和219商量辦法。
219點頭:“宿主你剛剛的演技好厲害,爆發力十足啊!一下子就把握住了任務物件的根結所在。”
傅徴:“…也不全是演戲吧…沒看資料前,我確實覺得崔望是個溫潤公子,看完資料後…他這活的…也太憋屈了!”
219持有自己的觀點:“他性格本就是如此…宿主你得好好想想策略。”
馬上崔望就要迎來他人生中的又一打擊,傅徴現在強烈懷疑崔望就是被這一件一件的事情給壓抑出病來的。要是她自己經歷這些事情,早就跳起來反擊抗議了,怎麼還會一直默默承受,拿笑容掩飾自己的內心。
在心中打好腹稿的傅徴開口: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