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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回抱住她，腦袋還在她的頸間用力地蹭了蹭。
“好累啊。”
因為長期處於昏迷狀態，他的聲音嘶啞得過分，謝荔連忙起身，給他倒了杯溫水，然後無比細緻地喂他喝下，就像當初莉莉婭和克萊爾她們對她做的那樣。
喝完了水，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再次朝謝荔伸出了手。
雖然沒說話，但謝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放下玻璃杯後，抬起手親暱地撫了撫他的臉頰，然後一把抱住了他。
“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不管怎麼說，他的精神體已經剝離出來，並且精神海也在不斷恢復，只要給他足夠多的時間，一定能回到曾經的巔峰時期。
“不好，每天都過得好痛苦，腦袋疼，骨頭疼，心臟也疼。”
他的聲音悶悶的，又夾雜著幾分久未開口的生疏與低啞，聽起來委屈又可憐，謝荔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後腦勺，安慰道：
“都過去了，這一次，你不僅救了自己，還救了其他人。”
事實上，謝荔的精神體之所以能以一個極其虛弱的狀態，長期堅挺地橫在海底，主要還是因為有那麼多精神體被她同化吞噬。
這是所有人的努力的結果，並非一人之力做到的。
但也正是如此，所以當她想要保持一個勻速縮小精神體的物理體積時，也遇到了不小的阻礙，因為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用起來總不會那麼順手。
可她能無礙地操控虎鯨，卻難以將其他無法自控也無法被主人控制的精神體一個一個剝離。
所以，得益於他們二人早已進行過精神與肉體的雙重結合，謝荔的虎鯨對溫遂白銀狼沒有任何防備，也並不排斥，所以即使在那種近乎絕境的情況下，溫遂白也能獲得極小部分自由與自我意識。
正是這微不足道的一絲破綻，才促成了如今兩全的結局。
所以說，一切就像命中註定一樣，完美得恰到好處。
時間緩慢地流淌著，不知何時，夜空的陰雲漸次散去，銀色的月光穿過落地窗灑進了屋內，連帶著空氣都溫柔了起來，就像此刻謝荔臉上的笑容。
“溫遂白，他們果真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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