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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慧瞧著那堆珍貴極品,對純禧莞爾一笑道:「瞧著也不似什麼大惡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去了科爾沁,不論如何萬事還是以自己為先。」
一說到這事,純禧就有要抽抽噎噎掉眼淚的架勢,「兒臣知曉。」
小哭包長大了,就變成了大哭包。
常慧似幼時那般捏了捏純禧的臉,溫聲道:「沒甚好傷心的,就當是出去走了一圈,待過些日子皇上給哲布個閒職,你再同他回京中住便是。」
說是閒職,但到底是踏進京城了,於哲布而言也算是變相升職。
純禧神色黯然,「可到時候,兒臣也不能時常進宮看額吉了。」
宮中歷來規矩多,也不是想進宮便進宮。
常慧戲謔地看著她:「等成了親,你有額駙在身邊,無事總見我做什麼,我可當不得那煞風景之人。」
純禧伸手摟住她,將臉埋在常慧肩頸處,悶聲道:「額吉要是能住在宮外就好了。」
常慧張張嘴又收斂住,伸手安撫似地拍了拍她背脊,她若是能住在宮外,那得是等康熙死了。
不論如何千萬般不捨,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時間飛逝,指標還是悄無聲息地走到了純禧出嫁這日。
這是自康熙登基後,膝下第一位扶蒙的公主,所嫁非郡王、親王之列,只是個小小的臺吉,宮中上下還有不少人暗地裡偷偷猜測過純禧是不是不受寵。
直到純禧成親那日,添妝擺到了鹹福宮外,宮中上下質疑的心思才徹底被敲散。
除了公主本該有的嫁妝,常慧將這些年攢的東西拿了不少去,恭親王府也添了些,最後就是慈寧宮,太皇太后生前留給純禧的,再加上皇太后給純禧添的,這些加起來,早已超過了固倫公主嫁妝規格。
嫁妝實在太多,往科爾沁帶也屬實有些折騰,常慧想著反正日後純禧要回京中,就讓人挑了宅邸,將一些大物件存放在宅邸中,也免得折騰。
這日常慧也起得早,換了身顏色瞧著喜慶吉祥的衣裳和裝扮,純禧也早早被嬤嬤從被窩裡挖出來,沐浴更衣上妝。
上妝時,那嬤嬤拿著粉蘸了厚厚一層就要往純禧臉上抹,常慧看著眼角直抽,連忙呵住嬤嬤,接過東西來替純禧化妝。
這些嬤嬤都想著摸得白白的,再打上兩圈腮紅,但近看全是粉脂,瞧著都讓人害怕。
她雖然不是專業化妝師,但也懂得天然去雕飾這個詞,相比起精緻濃重的妝容帶給人的驚艷,淡妝襯托出天然美才更容易使人心動。
純禧底子不差,常慧替她描了眉,又塗了層自己做的口脂,左右端詳後,讓人去拿小木棍用火燒了燒,給純禧稍微卷了下睫毛。
收拾好後,嬤嬤掐著點給她遞了梳子,常慧接過梳子,撫著純禧滿頭青絲,慢慢從頭往下梳。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髮齊眉;
三梳兒孫滿地;
四梳梳到銀筍盡標齊。
她不強求純禧日後一定能兒孫滿地,只希望她身體健康,無病無痛無憂。
待常慧說完最後一句祝詞,邊上的嬤嬤樂呵著接過話茬,張嘴又是好一通祝福,這梳頭禮為「上頭」,原本是由六全之人來行,但純禧不肯,只想讓常慧來梳這幾下,再由她來念這幾句簡單的祝詞。
待上頭過後,就由嬤嬤替純禧盤發,戴上鳳冠首飾,最後就只剩下蓋頭了。
這時,烏柳掀開珠簾走進來,低聲道:「主子,吉時快到了。」
常慧滿意地瞧著純禧,點點頭吩咐道:「把蓋頭拿來吧。」
純禧當即紅了眼眶,淚水蓄在眼眶中直打轉,有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架勢,「額吉……」
常慧笑笑,伸手輕點了點她額頭,故作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