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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柳又道:「這位臺吉哲布,主子其實早年也是見過的,奴婢記得似是十七年萬壽節之前,臺吉同他額吉一同來了宮中,還……呃,還在院中同奶糕打了一架。」
常慧端茶的手猛地一抖,險些失手將茶水給潑了出去。
「……」很好,她已經記起這是何人了。
常慧皺著眉回憶,神色流露出幾分不滿,道:「我記得此人當時,說話極為輕佻,小小年紀便油嘴滑舌,定然不會是什麼良人,既是這種人,純禧又如何嫁得?」
烏柳笑笑並不言語,那會兒主子可不曾見不得臺吉哲布,那會兒主子只覺得這孩子有趣,可到如今……怕是換個十全十美的人來求娶大公主,主子這眼裡都不見得。
常慧心底也鬱悶著,雖然她早知道純禧歸根究底是要嫁出去的,可這天底下哪有辛辛苦苦種的白菜即將被豬拱,看了還不會覺得心疼的道理。
她記得那哲布小小年紀就知道撩撥純禧,如此精通此事,長大了萬一是個花心渣男怎麼辦?
雖然在這時代的思想觀念之中,男人納妾那都是常事。可若後院有個把小妾也就罷了,怎麼都冒犯不到正室頭上來,這要是過於風流,納她三四十來個,鶯鶯燕燕湊一塊兒,各自摸著胭脂俗粉去給純禧請安,光是想想那場景,常慧都覺得太膈應人。
撫蒙的公主大多是嫁郡王或是親王,這嫁給臺吉本就是低嫁了,若嫁過去還得受後院那窩囊氣,這哪裡像話。
越想這心裡越不舒坦,常慧啪嗒一聲將茶盞重重地放在桌上,倏地起身揚聲道:「不行,我得去同皇上說說此事,先不急著定下博爾濟吉特·哲布,這純禧的額駙得再挑挑!那能如此隨意!」
烏柳勸道:「主子,這人是公主自己選的,主子你若是現在前去,皇上那邊怕是不太好說……」
常慧瀟灑地甩袖往外走,「是不太好說,可又不是完全不能說,這還沒下旨讓人合八字談聘禮呢,就算是看在我阿布的面子上,皇上難不成連這點要求也不會應?」
這剛走到門口,常慧迎面就撞上了純禧,遠遠地聽見她聲音,純禧便順勢問了句:「什麼面子?額吉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常慧停下腳步語重心長道:「你方才挑的那人說話花言巧語,行事焦躁不穩妥,想家定然不是什麼好人,額吉想著,這就去求皇上替你換一個好的。」
純禧歪了歪頭,問:「額吉是說哲布嗎?可早年孩兒記得額吉也同他見過,怎會覺得此人就花言巧語不是好人呢?」
常慧瞬間狐疑地看著她,「你還記得這人?」
純禧縮縮脖子,老老實實地說:「實不相瞞,哲布送孩兒的長鞭雖已太小不能用了,但作為紀念也是做了架子擺放在書房中日日都能瞧見。他出宮之前還偷偷塞了只嵌珊瑚珠的銀鐲子給孩兒,這些東西都擺在書房裡,自然是記得的。」
純禧說自己記得哲布,也就是說,方才康熙讓她挑選額駙時,說不定她早已認出小冊子上的人,也就是說……
常慧恍然反應過來,對著她額頭敲了一下,咬牙切齒道:「好你個鬼丫頭,方才竟然敢拿我來做起筏子了,當真是皮實了。」
純禧被彈了腦門也不覺得疼,抱著常慧的手臂軟聲軟語地撒嬌:「額吉額吉別生氣嘛,這不是方才汗阿瑪在場,額吉忽然問起,孩兒也不好直接提及此事,再者說,孩兒方才可未曾有過假話,幼年時便聽額吉和烏姑姑提及過很多次科爾沁,孩兒也想去瞧瞧額吉生長的故土。」
生長的故土。
常慧笑而不語,她所生長的故土,只怕是這輩子也不能回去了。
她拍拍純禧的手,說道:「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撒嬌呢。我也不是非要插手你的事,只是擔心你所嫁非良人,這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