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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肯定是為了氣我才隨便找個女人……」
「你覺得我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程哥哥當然不是隨便的人,你愛的人是我,你只是看我年紀小,想等我畢業,但是我現在都已經讀大學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做你女朋友的。」
「羅芷馨,你看清楚,她才是我女朋友。」
「我不信,你騙我。」
姚瑤坐在旁邊看這個比自己小不到幾歲的女孩,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冷不防眼前光線一暗,腰身被摟了過去,她的頭慣性的向後仰去。
他的俊臉壓到眼底,而她的唇已經被吻住,身體突然僵硬。
空氣彷彿靜止了一樣,對面沙發上的女人一動不動,沒有說話聲,沒有起立的聲響,更沒有走動的聲音。只有鼻翼近在咫尺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姚瑤混身緊繃,伸手想要抓點什麼東西,但是沙發是皮的,滑溜溜的,她雙手無助的在沙發皮上蹭了兩下,一抬手就緊緊地抓住了程鈔的衣角。
他的身子一滯,像是受到了鼓舞,攻勢更加猛烈。
似乎是過了很久,迷糊中,好像聽到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他的嘴唇離開了兩秒,看著她的那雙眼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迷離渙散。雙唇很快再度貼上來,直到房內的寂靜讓姚瑤身體一哆嗦,他才放開了她。
姚瑤看向對面沙發,皮面平整如新,沒有一絲褶皺,像是剛剛從來沒有人坐過一樣,而房門也是緊閉的,沒有電梯開關門的聲音,沒有人說話的聲音,沒有任何聲音,萬籟俱靜。她終是確定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個女人已經走了他們仍然沒有停止接吻。
意識到這樣一個事實,姚瑤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響,而雙手因為緊張,竟有些發抖。
「她可能還會回來。」耳邊傳來程鈔低沉暗啞的聲音。
「喔」姚瑤雙頰滾燙,遲疑地擠出這麼一個字。
高智之後,夏彬彬交往過不少男人,和每一個分手時都乾乾淨淨,從不拖泥帶水。她不言自明的秉持「適可而止,方可全身而退」的宗旨。
今天白天她在羅豪的 4s 店裡,看到他呵斥員工,這麼多年第一次她刻意將這項宗旨在心中默唸了一遍。
羅豪表面是家財萬貫,不愁吃穿,沉迷於豪車的貴公子,訓起員工來凜然正直的讓夏彬彬心裡不自覺地敲鑼打鼓,心中另一個念頭也在突突的頂撞她的一貫宗旨:這個「適」也許還可以再等一等。
「你以為耍點小聰明就是給店裡創收啦?客戶就會源源不斷來找你了?不用腦子想一想,好好的車子被人做了手腳,你還會信任這家店嗎?誠信這兩個字你不知道怎麼寫嗎?你這是在毀我們店的信譽。以後不要來上班了。」
「羅總,我就犯了這麼點小錯誤,你就要辭退我。」那個挨批的員工反駁道。
「這是小錯誤嗎?我羅豪店裡,誠信有問題的員工,一概不留。」
夏彬彬覺得羅豪罵人的水平一般般,但是為什麼兇起來的樣子那麼可愛。
晚上,他帶她來到江灣華庭的別墅,他解釋說「上次我想先把姚瑤送到家,再單獨送你,所以沒說。」
沒有什麼深度的話,夏彬彬還是那麼受用,只是看到那一輛輛亮麗奪目的名貴汽車,她心裡還是免不了有別樣的滋味湧上來。
三樓臥室,床上,夏彬彬和她的「可愛」男人正坦誠相見、激烈廝磨之時,夏彬彬的尖叫聲還是沒有蓋過二樓客廳女人的哭喊聲。
跑出臥室,看見樓下哭得撕心裂肺的妹妹,羅豪擰了下眉,回身再看夏彬彬,她正用一雙帶刀的杏眼瞪他,羅豪連忙解釋:「我妹妹,親妹妹。」然後在夏彬彬臉上砸吧一下,迅速跑下